另一个便是她替胤褆示好,希望老八能对胤褆衷心。
这些年老八也的确如惠妃所愿的那般行事,尤其是八福晋,伺候她如同伺候亲婆婆一般,她和良嫔同在的时候,老八家的眼中只有她一个,使得惠妃越发觉得自个儿把老八家的这两口子转到了手心里。
如今可是惨遭打脸,还是当众处刑···惠妃怕是要气急了的。
“可不是!”舒舒觉罗氏笑着道:“圣驾刚启程就病了,太医招过去好几会,一直不见好,缠绵病榻的,这直郡王又不在京,只能大福晋带着几个格格进宫给惠妃娘娘侍疾。”
“格格?”静姝一愣,这可不合规矩呀!
“谁说不是呢!”按规矩,能有进宫伺候娘娘这份‘脸面’的只有福晋和侧福晋这种上过玉蝶的算是皇家正了八经的女眷才可以,莫说格格了,便是庶福晋这种空有名头的都不好使,可是:“要不然怎么办呢?”
说着,舒舒觉罗氏突然靠近静姝低声道:“一开始惠妃娘娘刚病了的时候,八福晋也是进了宫打算侍疾的,可谁想到直接被大福晋给打出来了,一嗓子接一嗓子,什么‘郭络罗氏你不怀好意’‘额娘都是被你给气病的你跑这儿碍眼来’还有好些更难听的呢!那动静是闹得满宫尽知。”说完,舒舒觉罗氏轻咳两声压下去的笑意,才继续道:“八爷八福晋一贯好脸面,被这么当众打脸,哪里还赶上门?尤其是后来见惠妃真缠绵病榻岂不得身了,更不敢进宫了,生怕被大福晋赖上呢这是。”
一番话可以说是交浅言深了,可是把静姝听得一愣。
想到十四那做事风格,静姝没有就这事儿开口,而是转而问起了舒舒觉罗氏的近况。
舒舒觉罗氏也发觉自己心急了,可这当真怪不得她,任谁处在她这境地,怕都耐不住性子的,不过,到底还是顺着话往下说了些自个儿的事儿,又说了不少府中的事儿,甚至这些日子京中的许多事儿都一并秃噜了个干净。
“···”就听不知所措的。
当然,静姝也绝发觉得眼前的舒舒觉罗氏有问题了,人还是那个人,就是···不知道多没多点什么。
聊了一路,又在静姝院子里吃了好几盏茶,舒舒觉罗氏才想起来眼前人又有孕的事儿来了,紧忙道歉:“都是我的不是,只记得好久未见小四嫂想与小四嫂多亲近一二,却忘了小四嫂还有孕在身,扰了小四嫂休息了。”
“莫说这些,我们爷与十四爷那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咱们哪里用说那些外道的话!”静姝笑得自然。
舒舒觉罗氏却听得别扭。
无论是她们爷,还是四爷,可是都不曾把对方当做亲兄弟。
而她,更不敢借着‘亲妯娌’的身份说话了。
不过章佳氏因为顾忌四爷的名声待她宽容,她到时可以借这个机会真交出几分请分来!
想到这儿她又暗暗后悔,当初明明是她先与章佳氏亲近的,后来为何要因为顾忌她们爷与四爷之间的问题与章佳氏拉开关系呢!要不然哪里有后来的九福晋什么事儿?
如今章佳氏身边已然有了九福晋,她便更难站住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