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忙拍了拍秧宝,嘴里哄道:“不怕哦,秧宝不怕。”
沐卉讪讪地摸了下鼻子:“我现在头晕的厉害,还不能动他,你这几日避着他些,等我好了……”
颜懿洋瞪她:“这是法制社会!防着他就是,咱们又不是警察,他不伸手,管他干嘛。”
“你不是说他想打你和秧宝的主意吗?”
“他没动,你先出手,法律上就是你不对。”
沐卉若有所思:“也是,这种货色最好一棍子闷死!打蛇不死,后患无穷!等我好了,查查他的底细,再做部署。”
颜懿洋认同地点点头:“那个张倩,妈你离她远点。”
“知道、知道。来,小洋洋,跟妈妈说说你前世跟秧宝是怎么认识的?”
小洋洋是什么鬼。
颜懿洋往床边一趴:“困,我睡会儿。”
“诶,臭小子!”沐卉斥了句,却也没有打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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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东铮翻了一上午书报,最终还是决定以秧宝为原型画一个小故事,给《儿童画报》编辑部寄去试试。
手里没颜料、画布、画笔,连长下工过来看颜竟革,他趁机去了趟小卖部,买了套七彩蜡笔,一个笔记本,顺便回家把兄弟俩的铅笔、铅笔刀拿来。
笔记本拆开,铺平,拿铅笔刀把铅笔、蜡笔削好,刷刷几笔,颜东铮就用铅笔在摊开的纸上勾勒出一个喂鸡的小秧宝。
整个故事就叫《豆豆的一天》,讲的是幼儿园小朋友豆豆星期天在家帮妈妈喂鸡、择菜、扫地,傍晚捡到一分钱,守在原地等失主的故事。
连长捧着水烟,站在他身后,看他把画画完,惊奇道:“颜东铮你什么时候学的画画?”
叫他看,比农场小学里的美术老师画得好多了。
“小时候跟我妈学的。你看我把它寄去《儿童画报》怎么样?”
“哎哟,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颜东铮你也知道挣钱喽?”连长打趣道。
“再不想办法挣钱,我们一家子就没饭吃了。”颜东铮说着,一把掏出所有的钱票放在桌上。
连长放下水烟,数了数,三十斤粮票,半斤点心票,五张工业卷,三两油票和八块七毛钱。
“不少啊!”他一个月的零花钱连八块的三分之一都没有。
颜东铮抽出六块五:“这月的伙食费。”
“哦,你把伙食费领出来了。”连长这会也想起来了,回城的证明一开,颜东铮就把户口从农场迁出去了,要不是陆医生随医疗队突然过来,他这会已经带着秧宝回城了。
“方院长跟我说,竟革要是能挺过今天,基本没事。回城……”
颜东铮看他:“我的回城名额没有作废?”
“这两天忙着,不还没来得及跟你要回城证明吗?”
要回来一撕,也就作废了。
“回城只能带走一个孩子,沐卉现在又伤了头,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谁也不知道,还有竟革……你真舍得抛下他们,带着秧宝离开?”
不是舍不舍得,而是不能!
一个个全是跟他一样从异世穿来的,不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万一惹出什么事来,或者哪个暴露了,顺藤摸瓜,他和秧宝又怎可能独善其身。
颜东铮打开钱包,取出回城证明递给连长。
连长接过往兜里一揣,拿着水烟起身道:“名额在我手里好几天了,再不给他们分下去,该找我闹了。”
“当当当”铃声一敲。
没一会儿,整个连队的人就聚集在了办公室门外。
回城名单一公布,众人“嗡”的一声议论开来。
“连长,我不服!”张兰率先站出来道,“秧宝被蝎子蛰到脚,你就给颜东铮一个回城名额让他带秧宝回城看脚。现在我家景现被颜竟革抓伤,得了狂犬命,农场的生活条件根本满足不了景现的营养需求。同等条件下,他有,为什么我就没有?”
“总共十个回城名额,你方才听到我念颜东铮的名字了?”
“可他先前是有的呀!你不能因为他现在作废了,就不给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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