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庄?”
闻言,苏牧不禁一愣,并非是卫庄这个名字他有所耳闻,一如当时听到韩非名讳那般,心神震荡,而是在听到这个名讳初时,他想起了另一个词汇。
伪装!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层次的人如其名呢?虽然冷漠以示人,但实际上,却是将自己置于层层伪装之中,不让他人看清真实的自己。
苏牧对眼前这个神秘男子,越发感兴趣了起来。
从短暂的失神恢复,又打量了一下卫庄的左右布置,先前只是匆匆的瞥了一眼,很多东西都没有注意到。
“嗯,这柄剑是卫庄兄的佩剑吗?”
苏牧看到了放在架子上的一柄迥然于寻常剑器的古怪长剑,与一般的剑不同,它的一侧是狰狞可怖的锯齿,说是剑,倒不如说更像是一柄刀。
说着,他还迈动脚步,准备近距离去观摩一下这柄古怪的剑器。
手刚探出,卫庄那冰冷的声音就已经从身后悠悠响起,“你如果你想死的话,那么大可以放心去碰他。”
苏牧的手顿住,没有转身,背对卫庄,他的笑声轻轻传出,“死?我还没有活够呢,怎么可能会这般轻易去死。”
“至于卫庄兄所言,一旦我触碰了这柄剑就会死,我倒是想要见识一下,如果死是这么容易的话,那么活着,也确实是没有意思至极。”
没有理会卫庄的警告,苏牧径直抓向长剑的剑柄。
卫庄见状,某种寒意一闪而逝,没有丝毫的迟疑,在苏牧手再动之时,他的身子也是一动,骈指为剑,锋锐之气凝于指尖,蓦然向着苏牧的后背点去。
苏牧恍若未闻,掌指已经触碰到了这柄怪剑的剑柄之上,在卫庄的剑指即将点在后背之上时,他的唇角才微微翘起,带过一抹莫名的笑意。
脚下一滑,明明之前还在卫庄身前,可下一霎,卫庄却陡然失去了目标。并非是他留手了,而是苏牧的身影似移形换位一样,换了一个位置,使得他被动的失去目标。连带着消失不见的还有原本置于架子上的那柄剑。
“叮!”
清脆的声响回荡,不大不小,却格外分明,在这一瞬间,竟是隐隐压过了紫兰轩内那绵绵不绝的丝竹之声,清晰无比的传出卫庄的耳中。
他神情冷漠,转身,看向房间内另一处,苏牧一袭青衣如洗,安静的站在那里,手中持着一柄剑,左手屈指,正点在剑身之上。先前那一下,正是他敲击剑器所致。
“声音聚而不散,清如泉水叮咚。果然是好剑。”苏牧感叹。
“你也懂剑?”卫庄言语中似有讥讽之意,并非是他看不起苏牧,而是鬼谷纵横一门,本就是天下剑举世无双的剑道门派,虽学的是纵横之术,但其根源,还是在于那三尺青峰,在于那一字曰‘剑’。
苏牧当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鬼谷纵横家较诸于前世鬼谷纵横家有很大的区别,原本的嘴皮子,运筹帷幄的本领也变成了持剑斗殴了。可听到卫庄这般言语,他还是不禁一笑道:“剑乃百兵之君,我自然说不上懂。可懂与不懂,本就是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之言。每个人,对于剑,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