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到最后,自然是惊动了主办方,梅爷爷。
梅爷爷是一个八十五岁的老头子,头发花白,带着眼镜,拄着拐杖,一身别样英气的唐装。
“怎么回事?”犀利的黑眸一扫,声音沧桑,带着一种天气的逼人的气息。
“梅爷爷。”褚之信微微颔首。
“怎么回事?”梅爷爷又再一次的沉声问道。
“梅老爷子,我们都知道,你的生日宴会那是十分庄重的,我们来的时候带着的都是身边的人,可是今儿个褚总,居然带了这么一个不要脸的臭婊子。”朱玉心里的恨不吐不快,“您是不知道,这个女人不要脸,年轻轻轻的不学好,学着勾引别人的男人,你说这种人,您是不是应该把她给哄出去。”
“孙夫人,孙总和裴秘书的事情,当时我们褚氏集团的人都知道,要说起这一件事,我想,你恐怕得好好的问问一厢情愿的孙总了。”褚之信当时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
他的话锋突然一转,“梅爷爷,真是抱歉,在您的宴会之上发生了这件事情,对不起,裴秘书是从大学毕业之后就进了我的公司,这么多年,兢兢业业,勤奋好学,我带她来宴会,自然因为她是我身边信的过之人,其它的,再无别意了。”
不知道是人群中的谁,突然间出声,说了这么一句话。
“褚总不是都结婚了吗?这一次怎么没带自己的妻子出席呢?”
“关于这件事情,是我的私事。”褚之信朝着梅爷爷告辞,“梅爷爷,谢谢您今天的款待,我们就不打扰了。”
裴姵低着头,小跑步的跟上前面的褚之信。
裴姵跟着褚之信的身后,离开了宴会的大厅,孙总也被捅出了好几年前的事情,自然也是脸上无光,恨恨的拉着那个不成器的媳妇,离开了。
褚之信把裴姵送回了家。
裴姵坐在车上的时候,心里在打鼓,小心脏怦怦怦的直跳,刚刚褚之信说的那一句:她是我身边最信的过之人,让她觉得自己的整个人都在天上飘着。
脸上火辣辣的疼似乎都被他的这一句话给治愈了。
裴姵在心底窃喜着,原来,自己在褚之信的心里间这么的重要。
很快,车子就行驶到了裴姵的家,她拿着包下车,左边的脸红肿,扯唇带着嘴角处一疼,她努力的轻笑,“褚总,今天谢谢你。”
谢谢你为了我做的一切。
褚之信无所谓的说道,“这没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
等她下车的时候,他还不忘叮嘱,“你请假休息几天吧,回去的之后把脸拿鸡蛋给敷一下,要不然明天可能更肿。”
“谢谢。”心里所有的想法,最终都换成了这么一句话。
褚之信护着自己身边小秘书,不惜在梅爷爷在生日宴会之上与孙家闹翻这件事情,在北城上流社会的圈子里,流传了好几天。
……
褚之信开车并没有返回名城公寓,而是来到苏家老宅,进去的时候,大厅里没人,他直接走进了苏凉秋的卧室。
对于突然出现的褚之信,苏凉秋眼底闪过诧异,尔后就恢复了常色,低头,不再看她,就当他不存在似的。
褚之信也不说话,沉默的跟着她的身后。
她去哪,他亦步亦趋的跟着她的身后。
苏凉秋的秀眉蹙起,猛的一转身,“你干吗?”
老是跟着她干吗?
“遇事别慌,我在你身后。”褚之信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把苏凉秋给弄糊涂了,眨巴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半晌之后,她才回神,想明白了。
瞬间,苏凉秋的小脸染上了一层红晕,低着头,不再看他,身子往左边一移,打算越过他离开。
褚之信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跟着她往左移。
“你到底想干吗?”苏凉秋瞪他。
褚之信身上还穿着刚从宴会离开时的晚礼服,唇角一扬,声音带着一种别样的性感,“我想跟着你。”
两个人的距离近了,苏凉秋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味。
“你喝酒啊?”
她的心里其实更想问,你去参加宴会了?
她的脑海里突然间闪过中午吃饭的时候,涂思雅说的那些话。
“嗯,去参加了宴会,少喝了一点。”褚之信的瞳孔不经意的微微一缩,眼底有道别样的光芒闪过。
“带女伴了吗?”问出这句话,苏凉秋就后悔了,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疯了吧,才会这么问他。
褚之信一愣,“嗯,裴姵。”
果然,如她所料……
“是吗?”苏凉秋刚刚还带着红晕的小脸,瞬间板了起来,假笑道,“那麻烦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都带着裴姵去参加宴会了,这个时候还来找她干吗?而且刚刚还跟她说什么话?
遇事别慌,我在身后。
就像是那晚突然间跟她说了:我喜欢你,之后再无音讯,其实是一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