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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有句话说,‘男人一生有两个最大的爱好,一,勾引良家出轨,二,劝妓~女从良’。
这话虽有些玩笑的说辞,但距离真相,却也已经为时不远。
李元庆与彩虹姑娘虽只是一个照面,但此时这般,李元庆已经深深明了,一直处在深宫里的天启小皇帝,绝不是她的对手。
这件事,他必须要快刀斩乱麻,尽早将事态遏制在摇篮之中。
看李元庆缓步走下了楼梯,叶公子、张公子三人忙本能的看向李元庆。
李元庆一笑,看向胖子王掌柜,“王掌柜,王爷,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王掌柜这时早已经被李元庆的威势完全逼迫住,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一听李元庆这话,他赶忙求救般的看向了叶公子,“叶公子,此事,此事您可要为老哥哥做主啊。这,这……”
但此时,叶公子却完全沉寂在了刚才天启小皇帝的那一声呼喊中。
‘李元庆?’
‘李元庆!’
叶公子此时虽还没有如仕,看似了无事事,每日游手好闲,但事实上,有老父亲首辅、阁老叶向高给他铺好的底子,他要入仕,至少也要是知县起步。
司马家的‘九品中正制’,看似已经在华夏的历史长河中流传消散,但事实上,其根子,却早已经融入了华夏这片土地的骨髓。
叶公子可不是傻子。
作为叶向高最宠爱的小儿子,在很大程度上,在平时很多时候,他都充当着父亲叶向高幕僚的角色。
之所以此时不肯入仕,他只不过是为了寻找一个更有利的时机,先在京师积累名望,为以后铺好更宽阔的大道。
张公子这草包,对‘李元庆’这名字或许没有太多了解,但他叶公子,一直处在大明食物链的顶端,虽无决策权,却有建议权,他又怎的能没听过李元庆的名字?
事实上,就在前几天,关于李元庆的勋衔,到底是镇国将军、还是辅国将军,内阁还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天下间虽然重名重姓的人很多,李元庆这名字,看似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此时,能有这般威严,能有这般气势的,除了辽南那位几乎未尝过败绩的宿将,那还能有谁~~~?
加之,后日才到大朝的封赏,李元庆此时必定在京师无疑。
而又是什么人,能让李元庆心甘情愿的守在这里,充当随扈、保镖?
答案,几乎就是呼之欲出了。
一瞬间,叶公子的心里,一切仿似串联了起来。
额头上的冷汗,就如同淅淅沥沥的雨水一般,止不住的朝外翻涌。
“叶公子,叶公子?”胖子王掌柜见叶公子迟迟没有反应,忙小心叫了几声,一张肥胖的大饼脸上,简直是苦大仇深。
张公子与叶公子极为熟悉,他也发现了叶公子脸色有些不对,忙小声道:“叶兄,叶兄出了何事?”
叶公子这时才回过神来,忙看向李元庆笑道:“呵呵。既然李兄要为彩虹姑娘赎身,自也是一件美事。不过,叶某只是一介看客,对这里面的行情,也不是很了解。此事,李兄还是直接与王掌柜商议的为好。对了,张兄,为兄家里还有点急事儿,先告辞了。”
说完,叶公子急急便要离开。
这~~。
这他娘的就是一锅沸水啊!
他这小胳膊小腿的,又怎敢往这里跳?
彩虹姑娘虽好,但即便他胆大包天,却又怎的敢跟今上抢女人?不想活了么?
叶公子急急就要离去,李元庆却笑着拦在了叶公子身前,“叶兄,何必这么着急呢?”
“哦?李兄,不知您还有什么吩咐?”叶公子小心看着李元庆道,言语之间,简直恭敬异常。
与刚才他的傲气相比,此时,他简直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眼见叶公子懂事,李元庆不由一笑,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道:“叶兄,我们华夏一直有一句老话,叫做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叶兄,今日之事儿,或许只是个误会,他日,若有时间,某自当登门,拜访阁老。”
叶公子此时哪还能不明白李元庆的意思?
此时这里就这么几个人,万一这事情若要传出去,就算有屁股想,也能找到矛头。
李元庆看似说的轻飘飘的,但叶公子的冷汗,却止不住的往下流淌,心中更是将那张公子骂了几万遍。
张家的祖宗十八代,都被他问候了个遍。
若不是这狗杂碎,这大好的时光,他怎的会来这勾栏子里,摊上这一摊子浑水?
“李兄告诫,小弟铭记于心。李兄,只要有小弟在,叶府的大门,随时为您敞开。告辞。”
说着,叶公子头也不回,急急就要离去。
守在门口的亲兵忙看向李元庆,李元庆笑着一点头,“叶兄,慢走啊!”
叶公子恭敬回头一拱手,急急奔出了门口的人墙,大声招呼其奴才,迅速就消失不见。
胖子王掌柜哪曾想到事情竟会变的这般?一时间,不由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叶兄,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