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钰说道:“我当然听清楚了。 ()其实,《汉书》这本书并不是班固一个人写成的,他只是写了一部分而已,由于他没有写完就去世了,后半部分是由他的妹妹班昭续写完成的,所以,名著《汉书》应该是兄妹二人倾力合作的产物,这也是她被人称为史学家的主要原因。班昭一生著作丰富,除了作了多首词赋和写了不少散文以外,流传最广的当属《汉书》和《女诫》两部著作了。”
听了吕大钰的解释后,张铮说道:“你说得不错,这两部著作的确在咱华夏国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但正是因为她写的这本《女诫》一书,才让我对她嗤之以鼻的。”
听了张铮的说法后,吕大钰不解的问道:“嗨,我说张兄弟,人家这部《女诫》怎么了?这部书问世1900多年来,书中所阐述的‘三从之道’、‘四德之仪’,一直是咱们华夏国古代妇女的行为准则,对于这样一位卓有建树的大才女、史学家,你小子有什么嗤之以鼻的呢?”
张铮说道:“她写得这本《女诫》,不但是咱华夏国古代著名的‘女四书’之首,而且对后世的影响很大,但也正是这本书所宣扬的封建思想为祸了华夏国女性一千多年。”
“嗨,我说张兄弟,你太夸张了吧?虽然我没有看过这本书,但我绝对不相信像你说的这么邪乎。”吕大钰说道。
张铮道:“好吧,既然吕姐你不相信兄弟说的话,那咱们就来看看她在书中是怎样说的好了。她在《女诫》‘卑弱’篇中,引用了《诗经?小雅》中的说法:生男寝床弄璋,生女寝地弄瓦。意思是,如生男孩,则让他睡在床上,并将卿大夫用的圭璋给他当玩具;如生女孩,则让她睡在床下,并将砖瓦给她当玩具。她的观点非常明确,就是女性生来就不能与男性相提并论。吕姐你说,这不是典型的男尊女卑吗?”
“哦,还别说,听起来的确有点男尊女卑的意思。”吕大钰说道。
张铮说道:“什么叫有点呀,本来就是。她在‘专心’一篇中说: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故曰:夫者,天也。意思是,丈夫没了妻子后可以再娶,妻子应当从一而终,丈夫去世后不应再嫁。一句话,丈夫是妻子的天。吕姐你说,这都什么玩意呀?这不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哦,还别说,听起来还真有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味道。”吕大钰说道。
张铮说道:“什么叫有点呀?本来就是。她还在‘妇行’一篇中说:妇德,不必明才绝异也。意思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吕姐你说,这都什么人吗?明明她自己因才气过人,而受到皇帝的嘉许,并封官加爵,光宗耀祖,可她却宣扬‘女性无才便是德’这样的谬论,吕姐你说,这不是典型的说一套做一套吗?”
“哦,还别说,听起来的确有点说一套做一套的意思。”吕大钰说道。
张铮说道:“嗨,什么叫有点呀?本来就是。这《女四书》的四个作者身为女性,她们不为自己争取男女平等的地位也就罢了,可她们竟然出书写文章,宣扬那些可恶的‘男尊女卑’、‘男人之上’、‘女子无才便是德’、‘烈女不更二夫’、‘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等等封建腐朽的思想,热衷于从意识上、身体上、行为上来禁锢自己的女同胞,吕姐你说,这帮女祖宗是不是太可恨了?”
“你说得不错,就这一点来看,她们和那些男祖宗一样可恨,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那样的一个社会里,她们很可能是‘不得已而为之’吧。”吕大钰说道。
“好吧,就算是她们不得已好了,那她们也不应该著书立说,将这种遗毒遗害千年呀?”张铮愤愤的说道。
“去去去,没你说的这么邪乎。”吕大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