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难道就没办法了吗?”吴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向威严高大,铁骨铮铮的大将军此时竟然如害怕的稚童一般一脸痛楚。
吴启明摇头,吴洋一拳打在地上,击起不少灰尘,力道之重,一时大手鲜血淋漓。
吴启明起身,步履蹒跚的拉起吴洋,看着吴洋鲜血淋漓的手,一脸悲凉,老泪纵横。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出去好好包扎一下,明日你便要剿匪,切记保护好自己!保护好你妹妹。”
“莫让宋家后继无人!也莫让为父九泉之下无颜面对你们的母亲!”
吴启明说着,放开了吴洋的手,回到位置上,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儿子明白!”吴洋沉重回答着,久久的看了吴启明一眼,退了出去。
宫中。
选秀的时光过得异常飞快。
不久便到了傍晚。
从宫中出来的萧霂看了看天色,挥手招来贴身伺候的小厮,附耳说了句什么,小厮便快跑着走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小厮便在贺府门口停了下来,进了贺府到了昕雪阁朝伺候付明清的湘月说了句什么便离开了。
小厮离开。
湘月便将话转告了付明清。
付明清也迟疑,换了一套紫色衣裙,又以紫色面纱遮面出了府。
到了小厮口中的地方。
烟雨楼。
进了烟雨楼,迎面便有人来将付明清引上了楼上的房间里。
进了房间,付明清便看到了萧霂。
萧霂一脸柔和清风般的笑意,付明清微微福身,便坐了下来。
还不等两人说话,便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
付明清好奇的起身往下看去。
却见一个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唇若涂脂、头束玉冠、长身玉立、风流倜傥,手持玉骨折扇的白衣美男。
付明清看着男子的面容也不禁动容感叹世间竟有如此男子。
不过,动容之后付明清便了然了。
“如此惊为天人,想必便是当今的信王殿下。”付明清同一旁的萧霂道。
萧霂点头:“不错。”
付明清微微感叹:“如此绝色,想必天下没有几人能与之相配。”
“是吗?”萧霂笑容深邃,眼底有一股莫名的不高兴道:“外表不过皮囊,若干年以后骷髅黄土谁又知呢?”
“也是。”付明清点头。
楼下,信王的出现引来了不少或是美艳或是妖娆或是活泼可爱的少女驻足。
美人一动倾城。
信王不过轻摇折扇向少女们轻轻一笑,便引起了阵阵骚动,无一例外的疯狂的向着信王抛媚眼。
让付明清不忍惊愕,南朝何时竟然有了如此开放的民风。
而信王随行的婢女就惨了,少女们看着信王身旁清灵可爱活泼动人的婢女纷纷投去了不善的目光。
婢女浑身一冷,一脸无辜委屈。
付明清看得好笑,眼神打量着看向那些挤眉弄眼的少女,面色戏谑的道:“信王爷出门一向便是如此收人喜爱吗?倒也是一番别致的风景。”
“本王倒觉得这些人都病得不轻。”禹王萧霂在一旁凉凉道。
萧霂说着,碰的关上了窗。
付明清被吓了浑身一个激灵,而后有些悻悻的坐了下来。
楼下。
除了随行的婢女外,还有一同信王一同来的男子慕容钰见此情景,不耐烦的催促着信王萧洛。
萧洛却不理会,折扇半掩道:“每每本王出来都这般热情,你莫不是嫉妒本王。”
“是是是,我可嫉妒王爷了”慕容钰嘴角抽搐着敷衍道。
信王也知道慕容钰烦躁便道:“说起来,这里有一家酒楼甚得吾心,酒楼的老板娘也是美艳绝伦,本王带你前去看看。”
慕容钰闻言眼睛一亮,看着信王,一脸认真兴奋道:“美艳绝伦?王爷说的可当真?那不知和王爷比起来如何?”
“呸……”啪的一声合起折扇,信王眸光难看:“虽然是本王要更胜一筹,但本王警告你绝对不许把本王同女子相提并论!”
慕容钰闻言憋笑:“我原以为王爷一向自恋却不知竟然也会因此生气。”
信王否认:“本王这是在阐述事实。”
“是是是,您说什么都对。”慕容钰敷衍道。
信王变了脸色,轻嗤:“切,无趣。走。”
说着,信王笑容一收,打开扇子转身往前走去,不多时便到了一家酒楼门口。
停下脚步,慕容钰一脸疑惑的看着面前人来人往,奢华的酒楼,盯着酒楼的牌匾上的两个字,不解呢喃:“不停?怎么会叫这么个古怪的名字。”
“嗯,本王也是这般觉得的。”
信王头一回认同了慕容钰的话,一脸鄙视:“虽说这老板娘长得一等一的美,可是这起名字的水平,着实让本王喜欢不起来,真真难听的紧。”
慕容钰看着信王一脸的鄙视,无语道:“呃……王爷可别这样说,这可是王爷您带我来的,也许有什么别的意义也说不一定。”
“或许!就这了。”信王踏上酒楼的台阶道:“热闹。”
闻言,慕容钰这才仔细的端详起酒楼,只见酒楼高耸林立,屋顶雕梁画栋,幻檐斗角,装饰古色古香空间极大,酒楼里人声嘈杂,喧闹非凡。
楼中布菜的全是美貌的年龄女子,楼内的中央高台上有着美艳的女子或弹奏或舞蹈,看得慕容钰眼花缭乱,惊叹不已:“哇塞!真真的奢华啊!”
信王无奈的看了看止步不前的慕容钰和驻足在身旁的一群少女,正要说话时,一道娇媚酥软的女声响起:“诶哟哟,奴家道是谁引得来来往往的人驻足挡了奴家做生意的道,原来是公子呀。”
信王嘴角上扬,看向声音来处,只见一身着淡紫色云纹轻纱羽衣妖娆妩媚的女子摇曳着来到了两人面前,正是酒楼的主人,瑶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