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有个大药商,冯家,你这个冯字,是那个冯字吗?”
秦慕修点头。
“欺人太甚!”
里正怒得就要把腰牌扔到地上。
秦慕修连忙拦住,“叔,这是证据。”
里正想了想,“没错没错,这是证据,是我冲动了,咱们得留着这东西。”
到底是气不过,“岂有此理,仗着家大业大,想欺负人,那他们就搞错了!咱们当今圣上乃是明察秋毫的明君,最是见不得这种霸凌弱小的事儿,我明儿就带着这腰牌,到郡上找郡守讨个说法去!”
秦慕修摆摆手,“那贼并没得逞,咱们的地还是好好地,拿着这么一块腰牌,就想治冯家的罪,不太可能,搞不好还会被反咬一口。”
“那怎么是好,就让这冯家骑到脖子上撒尿?”
“除非抓了现行,否则,咱们只能防着。”
里正着实是咽不下这口气,“如此看来,上回偷东西的贼,只怕也是冯家派的。”
秦慕修不置可否。
“阿修,你脑袋灵光,你想想有什么法子能把贼抓到现行,只要你抓到人,这回我亲自押到郡守面前去,老子在衙门口敲大鼓,当着老百姓的面儿告状,绝不可能再叫他们把人放了。郡守要是不管,我就到州上找知州大人告,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秦慕修想了想,道,“请君入瓮的法子倒不是没有,只是,现在大家伙的地里都是将成熟的粮食,稍有不慎,万一真的起火,稻田烧起来,得不偿失。
这样吧,近期咱们还是以严防死守为主,待到村民们把粮食都收掉,地里空了,没有顾忌了,我再设个局,把这一直鼓捣的鬼捉出来,让他好好晒晒太阳,晒个灰飞烟灭。”
里正想了想,道,“也好,那我这就跟村里开大会,让男丁们组队,每晚派四个人不间断巡逻。漫说是贼,苍蝇都别想在咱们地头乱飞。”
去年冰雹灾害,家家户户都苦巴巴挨了大半年,今年勤勤恳恳劳作,好不容易眼看着有收成了,竟然有人想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