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军师嗤笑了一声:“那么倘若李老再也不来了,你是不是一样不知道如何管理忠孝堂。”
“我不知道。”贾儒如实回答道,心中却不由得一阵寒栗。军师的话步步紧逼,无疑是在怀疑他的能力,然而更糟糕的是贾儒确实不知道,也从来没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他一开始只不过是打算暂时顶替这个位置的,等到夜莺伤愈之后就把这个位置交还给他。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他们走出了斑驳的朱红色院门,贾儒在前,军师在后。拐过几个弯之后,不知不觉中却变成军师在前,贾儒在后了。他们脚步很快,就像是跑起来了一样,不一会的功夫便到达了山脚下的一片竹林中。
“到了。”军师淡淡的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我想来这里?”贾儒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军师微微一笑:“竹是君子的代表。”
“有话就直说吧。”贾儒的神色变得冰冷起来。
军师却是不着急,他原地绕了两个圈子,走到一棵碗口粗的毛竹面前停了下来,看似是在仔细赏玩,不想在下一秒便飞速的打出一记手刀,只听到咔嚓一声,那颗碗口粗的毛竹竟然被拦腰折断。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毛竹轰然倒地的余音还在山野中回响,军师已经发话了,他的话相当的直接:“我不觉得你能胜任这个位置。”
“李老已经把这个位置交给我了,”贾儒的回答不咸不淡:“既然如此我就有把握让忠孝堂走上阳关大道。”
“无知,”军师斥责道:“忠孝堂从来就没有走过什么阳关道,你对我们还是知之甚少。”
贾儒直截了当的指出了两人的矛盾所在:“你不服我。”
军师冷笑了一声:“没错,我脾气很臭,相信你刚才也已经了解到了。如果要我服你,你就必须要拿出足够的理由。”
说完军师肩膀一抖,那件厚重的军大衣便飞落到了身后的一棵毛竹上面,紧接着他的身上透露出浓重的杀意,即便是贾儒都不由得微微一惊,此人绝非是等闲之辈,但也远不到不能与之一战的境地。
贾儒知道军师这已经是在宣战了。
军师对贾儒的态度可以理解,他向来就是李老的左膀右臂,在忠孝堂的地位也仅仅是在李老之下。这么多年以来军师为忠孝堂出谋划策,不知道做出了多少的贡献,然而贾儒说来就来,说做堂主就坐上堂主的位置,这让军师震惊之余感到相当的不服。
“来吧。”贾儒依然是风轻云淡的说道,该来的总是会来的,现在不来以后一定会留下后患。他倒想要看看军师究竟有什么能耐。
军师脸上冷冷的笑意也不见了,还没有等贾儒反应过来,他就像是一只灵敏的猴子一样蹬上了一根竹子。贾儒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他双眼紧盯军师,看着他相当麻利的飞速上升,到了竹子的顶端之后,这棵大毛竹终于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吱声,军师也随着毛竹的弯曲蓄势待发。
此时他就像是搭在弦上的箭一样,只听到咔嚓一声,军师借着毛竹回弹的力道飞速朝着贾儒袭来,与此同时还在身边刮起了一阵不小的旋风,整个人就像是一颗旋转的子弹一样。强大的气势让已经稳扎马步的贾儒都不由得向后急退了几步,差点就没有站稳。
这还没完,在袭来的路上军师化掌为刀,从一旁夺来了半根毛竹,断口处的尖锐足以要了贾儒的性命。贾儒才堪堪站稳,眼角的余光便看到头顶又一束闪电一般的东西直直的朝着自己袭来,如果反应慢上半秒,恐怕贾儒便会被要了命。
正当竹子的尖锐就要碰到贾儒后背的时候,只见他轻轻一躲闪,相当麻利的错开了那根致命的竹子。
“好身手!”军事不由得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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