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调倒是希望她此刻能将正在熟睡的那个人揽入自己的怀里,以自己的身体温柔的抚慰对方的疲惫,但仅仅作为女仆的她,又有什么立场去那么做呢?
可是未空毫无防备的模样,对于女仆而言却无疑是一种诱惑,让她难以抗拒的慢慢靠近了过去。
调极为小心翼翼的慢慢俯下身子,一点点的让自己接近未空,仿佛害怕动作稍稍大一点就会将未空惊醒一样。但她却终究没有对未空进行任何肢体上的接触,只是在极近的距离上安静的注视着未空的脸庞,似乎这样就已经足够了一样。
实际上,像是这样的事情,调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女仆便常常会趁着主人熟睡的时候,悄悄的潜近到未空的身边,静静的欣赏起他的睡颜来,由于女仆每一次都做的十分的小心,以至于未空从没有过丝毫的察觉。
这是只属于女仆的小小的幸福时光。
可仅仅这样真的足够吗?当然不可能了!只是调却不敢再索求得更多,甚至连向未空表明心意也不敢,因为她清楚的知道,未空的心几乎都已经被‘那个人’完全占满了。
这时,未空在熟睡之中微微皱起了眉头,嘴唇也轻轻的蠕动起来。
又在做那个梦了吗?调不自觉的叹了口气,然后便开始默念起了咒语。
(艾艾·姆·乌德·德·那图鲁乌德。梦之精灵——女王梅普啊,打开大门引导我进入梦境。)随着这个咒文的结束,女仆再次在未空无所察觉的情况下进入了他的梦境之中。
这样的事情,调自然不是第一次做了,而且她已经可以预计到未空梦境的内容了,因为他总是在做着同样的一个梦。
那个他在原本世界里如何失去了恋歌的梦。
虽然是完全由回忆组成的一个梦,但也足够调明白梦境中的那个女性在未空心目中的地位了。尤其是当调发现未空只会做这一个梦的时候,她自然就已经明白她是绝不可能赢过‘那位’的,所以她才不敢让未空知道她的心意,因为那绝无得到回应的可能。
可是,调却又忍不住怜惜未空,因为在她看来,每一次重复这样的梦境,对未空而言无疑都是一种至极的折磨。地狱一般的梦也就不过如此吧?
于是调每一次便都使用入梦的咒文,陪伴着未空经历着同样的梦境,这也是调认为她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了。尽管未空对此毫无所觉,调的行为也就像是毫无意义一般,但调却又有什么办法可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