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场结婚仪式不同寻常,靳之琴不可能赶八十里山路来参加一个普通小伙子的婚礼。奇怪的是土匪头目和八路军小分队长共同主持这场结婚仪式,谁家的孩子能有这么大的牛逼?
明善对靳之琴抱拳:“师姐安详,想不到在这里相遇。”
想不到靳之琴爆了粗口:“明善,缺德事少做些,免得以后遭报应!”
明善用手挠挠秃头,有点尴尬地问道:“此话怎讲?”
靳之琴不再说啥,只是把头扭向一边,故我而言他:“把你脖子上的念珠卸下来,一会儿送给新娘。”
这明显是一个暗号,佛陀的念珠非同一般,新娘子凭什么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不过明善没有拒绝,明善只是回答:“我倒要看看新娘子到底是谁?值不值得。”
正说话间欢乐的唢呐迎亲曲响起,一乘花轿在席棚外落下,新郎掀起轿帘,从轿子内款款地扶出新娘。明善一看傻眼,怎么会是板兰花?!
看来明善在板兰花身上作恶靳之琴尽在掌控之中,不然的话不会让明善给新娘子赠送念珠,那念珠可非同一般,往往老和尚连同衣钵一起给弟子传授。看来明善也不打算再回五台山,老和尚颤抖着手把念珠从脖子上卸下,然后打算离去。靳之琴一把拽住明善的衣服袖子,要明善坐着别动。
那是一场新老结合的婚礼,郭宇村的人没有人不认识板兰花,这可怜的姑娘终于修成正果,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自己的归宿。当然,板兰花的姐姐板兰根和弟妹都为板兰花高兴,姐弟几个历经苦难,终于又重新走到一起。新娘子跟新郎一起轮番给客人敬酒,摒弃了结婚第一天新娘子不见客人的习俗。月儿和秀儿两个婆婆只能按照王世勇和疙瘩的安排,坐在席棚前接受儿子和媳妇的叩拜。
明善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尴尬的满头冒汗,疙瘩和王世勇不明就里,夫妻俩拜堂之后首先安排新郎新娘给首席的靳之琴和明善敬酒。
板兰花不可能在这种场合给明善难堪,板兰花还必须给师傅靳之琴留足面子,板兰花看明善的秃脑袋渗出了猪血,心里一激动,把一杯酒给明善泼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