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一会儿安远过来,把邓金元一家带到疙瘩家里,邓金元还担心牛车和牲畜,安远说你老人家就不用管了,疙瘩自有安排。
邓金元一家七口来到疙瘩家里,洋芋亲自把两个嫩媳妇扶上炕,并且把洗脸水端到炕上,让两个媳妇就在炕上洗脸,农村的女人不知道什么叫做害臊,洗完脸两个媳妇从她们丈夫手里接过孩子,当着地下众多男人的面,开怀解带,给孩子喂奶。
没有见到疙瘩娘,疙瘩娘已经被蜇驴蜂接到篱笆墙那边居住,洋芋一个人招呼七个人吃喝不在话下,农村的女人都舍得吃苦。
晚饭疙瘩尽其所有,招待得非常丰盛。疙瘩非常喜欢邓家弟兄,也对邓金元特殊照顾,对于来郭宇村安家的人疙瘩从不歧视,就连刘媒婆那样的人疙瘩也能宽容。疙瘩还特意拿出了一坛散酒,招待邓金元父子三人喝了几口。
吃完饭安排住宿,洋芋带着两个儿子过隔壁蜇驴蜂家里去睡,把一条大炕让给邓银川邓铜川和他们的媳妇,这在当年的农村实属常见,不用说亲弟兄,即使两姓旁人出外时常常遇到这种现象,住家过事安排不下许多人睡觉,往往把两对夫妻安排睡在一条炕上,两个男人睡中间,他们的媳妇睡两边,即使干那种事也互不妨碍,一个不会伸长脖子到一个槽里争食。
可是邓金元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跟两个儿子和他们的媳妇同住一屋。老人家夹了条被子,要到场院里的柴禾堆去睡。疙瘩当然过意不去。猛然间想起良田爷的宅院里有许多闲屋,于是让安远把邓金元带到他家去住。
那是一段奇遇,常有理的老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天晚上邓金元居然到她家来住,他乡遇故人,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题,老人家本身话多,说出来的尽是一些伤心的往事,邓金元须臾应酬,上眼皮跟下眼皮打架,但是不能拂了常有理老婆的心意,这女人也太可怜,凤栖城里本来有一个安稳的家,有一份虽然辛苦但是还基本上能够温饱的职业,谁知道命运之神竟然把一家老实人捉弄得如此残酷,邓金元本身是一个软心肠人,必须硬着头皮去听老邻居的倾诉。到后来实在累得不行了,对老婆子说:“你去睡吧,那边屋子得几天收拾,这几天我就住你这里,明天晚上咱俩再谝,行不?”
常有理的老婆开始为邓金元铺炕,邓金元想说,你睡去吧,这些事我会。又害怕拂了老婆子的好意,只得尴尬地站在地上,看老婆子把被子铺好后,竟然三下两下剥光自己,然后对站在地上不知所以的邓金元说:“老家伙上来吧,我看你可怜,这年月谁笑话谁?你要敢不从,我就呐喊。咱已经是腊月天的狐狸,爱惜毛还是爱惜皮?”
要说邓金元这辈子见了女人毫不动心也不现实,男人都那个德行。可是邓金元绝对不会看上常有理的女人!那个女人长得太困难,让木匠手拿墨斗子没有办法下线,邓金元想给那个女人跪在地上求饶,又害怕那个女人不顾一切地呐喊,这个世界上不要脸的女人和不要脸的男人都有,邓金元起码还要顾脸!邓金元磨磨蹭蹭,有点极不情愿。老婆子等不及了,光身子跳下炕拽着邓金元的耳朵把邓金元拉上炕,然后脱下邓金元的裤子,用手捏了邓金元下边的槌子一把,来了个倒挂金钩,爬在邓金元身上不住地磨蹭,磨着磨着磨出了效果,那棒棒子竟然奇迹般地擎天而立,钻进了老太婆设置的陷阱。
郭宇村的第二天一切正常,谁也不会想到昨天夜里一对老鸳鸯演绎风流。中午时分常有理老婆甚至来工地看望邓金元,还给邓金元带来了一听国际难民组织救助的洋饼干,邓金元有点急赤白脸,不住地朝常有理老婆挤眉弄眼,那老婆子全然不顾:“怕啥?咱俩的事神仙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