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媒婆根本想不到其他,刘媒婆只是在想,老米肯定住在蔺生根那里,米六一跟蔺生根也算乡党,乡党相遇,总有说不完的闲话。刘媒婆洗了脚,把门虚掩着,然后上了炕,睡在狗皮褥子上,一夜无梦,睡到天亮。
米六一看刘媒婆转身回家了,这才撩开大步,急匆匆朝瓦沟镇而去。算起来才一个多月没有见那小寡妇的面,米六一好像等了几个世纪,谁知道人跟人之间总有那么多说不清的瓜葛,老男人把心拴在小寡妇身上。
米六一像做贼那样,身背褡裢偷偷地溜进了小寡妇的屋门。小寡妇吃了一惊,随即把门关紧,眼睛瞅着米六一的褡裢,米六一从褡裢里掏出来几块馍片,小寡妇用双手接过,随即分给她的几个子女,看孩子们狼吞虎咽地吃,小寡妇问道:“再有没有?”
米六一给了小寡妇几块银元,然后说:“你给咱割些肉,我中午就在你家吃饭。”
小寡妇接过钱,脸颤尻子也颤,颤得米六一心颤,女人,总是让男人那么难以割舍,放心不下。
米六一坐在小寡妇的炕上,看几个孩子瞪着猫眼,猫崽一般,小寡妇的尻子肥肥的,让男人浮想联翩。米六一接过小寡妇给他盛的面条,吃得鼻尖冒汗。吃完饭米六一自己烧泡,过足烟瘾,也不管几个孩子睡着了没有,早早脱了衣服睡在炕上。
……该干的程序已经干完,米六一感觉自己还行,又抽了几口大烟,重新爬在小寡妇身上……突然间,门被踢开了。米六一以为还是张狗儿,从女人身上滚落,哀求道:“狗儿,叔的事你就不要掺合了,行不?”
进屋的汉子也不说话,把米六一一下子从炕上拽下,女人惊恐地喊了一声:“他爹!你怎么——?”
那汉子反唇相讥:“怎么啦?我回来的不是时候?”
女人跪在炕上磕头:“娃们快饿死了,我也是没有办法。”
米六一不能光着身子溜走,米六一必须上炕取下自己的衣服,这时,枪响了,米六一为他的花心付出了代价。
瓦沟镇驻军迅速将现场包围,又是一起风月案,钱副师长也不知道这种案件怎样处理。看那汉子身着八路军服装,也不敢把汉子怎么样,当年国军和八路都避免相互间擦出火花。钱副师长故意把那汉子放走,然后,迅速撤离了现场。
快吃早饭时蔺生根才听说,米六一昨晚死在相好的寡妇的炕上。其实这种事古今都有,也不稀罕。只是可怜那刘媒婆,还在三官庙把米六一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