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行者武松来到卢俊义的房舍,低声说道:“如果被宋江哥哥知道了,会影响兄弟之情。毕竟,你今日所作所为兄弟们都看在眼里,一直未曾提及,想必哥哥也猜测一二。”
卢俊义笑道:“师弟,如果换成是你们,你们会如何做?”
行者武松便是周侗的记名弟子,也是卢俊义的师弟,还有一人与武松一同前来,那便是九纹龙史进。他们两人都是周侗的弟子,这件事只有寥寥无几的人知道,其他人都不清楚。因此,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比较近。
武松、史进两人沉默了,他们两人也知道换成自己也会这样做。虽然他们与岳飞各为其主,不过也知道岳飞是周侗的弟子,师出同门。如果只是简单地师兄弟关系,他们也不会有所顾忌,偏偏周侗传授于他们的武艺,才让他们有今日的成就,故而也算是还了人情。
卢俊义为他们两人倒上酒水,对饮一杯,叹道:“我有今日的成就,都是师父传授。当年我没有入朝为官,林冲师弟进入禁军成为教头,我便回到家乡继续做我的员外。当初我们聚集在此,曾经写信给予师父,一直未有回音,就连林冲师弟也不知去向。如果没有师傅传授武艺,我也不会领悟出枪法精髓,武功大有长进,才得以保得性命。”
“虽然我们各为其主,不过他是师父的弟子,又是枪法,唯有我出马才行。如果是大刀或是棍法的话,想必也不必我出手,你们两人便会前去。他日两军交锋,必然不会手下留情。此次,也算是报了师父授业之恩。”
武松、史进两人再次沉默了,他们两人与卢俊义再次喝起酒来,接着燕青也前来,陆陆续续的一起喝酒。他们知道宋军与梁山军必然有此一战,谁胜谁负,谁也不知道。他日战场上相见,那便是仇敌了,再无同门之谊,各为其主。
赵构早已派刘琦等人在外接应,见岳飞、杨沂中两人迟迟未归,不禁有些担心,赵构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他们左顾右盼,等待了许久,终于见到岳飞、杨沂中两人的身影,赵构率领众人急忙前去迎接。
“情况如何?”赵构见岳飞、杨沂中两人精神有些萎靡,身上的铠甲都有些战斗的痕迹,急道:“难道他们真的出手了?”
岳飞、杨沂中两人见了礼,点点头道:“果然不出大人所料,宋江不禁当场撕毁书信,更是派人刁难我们。”
赵构急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如实说来!”
岳飞、杨沂中两人便将自己在青州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又提到杨志、卢俊义的事情。杨沂中肯定与自己对战的那人是自己的叔父杨志,岳飞却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有些愧疚。
赵构低声道:“鹏举,想必与你对战的那人是卢俊义,这么说你的枪法不如他?”
“卢俊义?”岳飞低头不语,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汤怀等人也似曾相似,惊呼道:“莫不是师兄!……难怪枪法如神,就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此时,岳飞才算是真的明白了,为何对战时卢俊义要与他说这么多,只因卢俊义是他的大师兄。当初,岳飞枪法有成时,周侗曾经提及过卢俊义的名字,也曾说过卢俊义的枪法另辟蹊径,乃是真正的无敌于天下的枪法,论枪法他属第一,唯有岳飞能够将志明长老赠送与他的枪法学会,再配以沥泉枪才能与他抗衡,否则根本就不是卢俊义的对手。
赵构叹息一声:“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唯有调兵谴将,与梁山军一决雌雄了。”
于是,赵构领着众人转身离去了,准备真正的迎接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