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毫发无伤时,大可一人独闯青州城,也不必让士兵帮助。与此同时,张显等人在城下焦急等待着,迟迟不见任何动静,担心不已,又没有听见打斗的声音,故而放心下来,还是有些心急。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赵构全身上下都湿透了,苦苦支撑着,不让自己掉下去,双手也已经筋疲力尽,眼看就要撑不住了,却看见城楼士兵换班,只留下寥寥十几人守候,其他人则下了城楼。
“好机会!”
赵构心里窃喜,连忙从身上将绳索放下来,然后悄悄的登上城楼。城楼上的火把被微风吹拂的摇摇欲坠,无法照射出他的身形。
须臾间,赵构隐身藏于城楼阴暗处,又悄悄的系上绳索,绑在墙上。接二连三的放下粗绳,守候在城墙下的众人连忙顺着绳索攀爬,张显第一个上去,没有任何的犹豫之色。
就在此时,守城士兵朝着赵构所在的方向巡视而去。赵构准备攻击时,他又被同伴喊了回去。
那人慵懒地说道:“那里就不要去了,根本就没人能够翻越城墙上来,也不知军师为何要安排我等守候,之前也就十来人即可。现在派了数十人守城,难道宋军真的有这么大本事,夜袭青州城?”
“要是宋军真的攻上来该如何是好?”另外一个士兵担心地问道。
那人无所谓的笑了笑,道:“看样子你是新来的,这个门路怎么不知道?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我们又不是真的军伍之人,都是贫苦百姓,哪里与他们相提并论,听我的没错,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到时候会有人把风的,大家轮流休息。”
赵构听得也是苦笑不已,梁山军居然还有这样的士兵。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宋军之中,必定是轩然大波。他们两人的对话,也给赵构敲响了警钟,要整理军队风气,绝对不允许出现这样的士兵。
此时,赵构觉得有些幸运,要不是他们这些半吊子的士兵,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占领城楼。赵构悄无声息的来到他们的身后,一个接着一个的放倒众人。张显等人也陆陆续续的登上城门楼。
赵构一眼看了过去,低声道:“怎么只有五十人?”
张显尴尬的回道:“之前我上来时,力气太大了,差点跌下去,最后用匕首插在城墙上还不容易登上来,不过绳索也被我砍断了。因此,只有一条绳索能够上来,也坏了,故而只有这么些人。”
赵构哭笑不得的看着张显,无奈的摇摇头,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五十人就五十人,你们听好了,一定要小心翼翼,务必要打开城门。张显,你作为先锋,一定要拦住梁山军士兵,待城门打开后,我军便可以长驱直入。”
众人齐齐的点点头,然后慢慢的朝着城门走去。城楼上一些零散的士兵全部都被张显击倒,赵构率领众人紧随其后。片刻后,他们终于抵达城门,看着巨大的门栓,然后四人合力才将它提起。
只不过城门实在是太厚重了,又前往十人前去缓缓的将城门打开,一道刺耳的声音骤然响起。换班的梁山军也抵达城门口,众人看见一行身着黑衣的人打开城门,猛地大吼一声:“宋军攻来了,宋军攻来了!……”
“不好!”赵构暗暗焦急道,城门尚未开启,就被梁山军发现,唯有命令众人,沉声道:“兄弟们给我顶住,一定要坚持大军前来,不然前功尽弃了,不要主动攻击,尽可能的守备,节省体力。”
青州城巡逻军听到守城军吼叫声,立即朝着城门奔来,又有人朝着宋江等人的住处前去报信。赵构心知此战在所难免,也容不得他有任何的思考机会,唯有与他们对战。于是,赵构下令众人誓死守护城门,一定要等到大军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