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见梁师成欲言又止的模样,急道:“只怕什么?”
李彦心知梁师成有些话不好说,唯有他代劳了,道:“只怕皇上已然知晓我们与太子的关系,不然也不不会拒之千里。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皇上这是在防备着我们,就连有时候看向皇上时,都觉得有股心悸的感觉,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
赵桓呆住了,高俅傻了,王黼懵了,童贯沉默了,这一次他们是真的怕了。如今的宋徽宗隐藏的很深,深得让他们畏惧,从未有过的胆寒。大宋自开国以来,甚少斩杀过文人墨客。
可是,宋徽宗屡次斩杀文人,只要是罪犯欺君,无一幸免的关押在天牢,或是处死。大宋是重文抑武的朝代,亦是文人占据绝对主导权的时代。宋徽宗的转变,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更多的是担心。
“你的意思是说,父皇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之间的关系了?”赵桓沉默许久,皱着眉头,凝视着李彦、梁师成二人,又见他们点点头,道:“若是父皇真的怀疑了,为何不调查清楚?难道是……”
赵桓想起此事,怔怔不语,瞪大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们;高俅、童贯等人也傻了,以此类推的话,只怕皇上知道的事情比他们想的更多,而这一切宋徽宗又不能亲自出面,故而派出赵构以监察御史之名,查处其中的真相。
“太子,老臣以为我们现在想得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得而知。”高俅不愧是官场老手,一语言中,直指核心,道:“一切就看郡王接下来的行动,要真的从我们入手,只怕过不了一些时日,必然看得见;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过,我们也不能就此坐以待毙。”
高球的话,让众人心中的大石稍微好点,还是有些担心。于是,赵桓又与众人商量了一番后,决定当晚便将所有的一切都封锁起来,之前有些人知道的事情,那就不必隐藏,唯有暗处的东西断然不能被皇上发现,要不然他们真的是多生一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此时,赵构回到府中,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径直洗了澡便躺下休息。王管家等人也不好多问,只能等待,要是赵构开口了他们才好问,要是不开口就算是再好奇也不得沉默。
当天晚上,赵构舒舒服服的额睡了一个好觉,太子赵桓等人却秉烛夜谈,直到天明时分,众人才急匆匆的转身离去。赵构就像是没有把事情放在心上一样,面带微笑,更不知他如何打算的。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赵构还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也不采取任何的行动,就算是手握尚方宝剑的他,压根就没有动手的意思。这样的慢性子,让许景衡急了。
当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许景衡见赵构一点动手的意思都没有,心急如焚之下,斗胆前往赵构的郡王府。许景衡性子急,又刚正不阿,眼看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赵构愣是没有任何的行动,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御史大人,到底何时才能动手?”
赵构淡然一笑,道:“许大人等不及了?”
“废话!”许景衡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声,强忍着怒气,心平气和地说道:“皇上期待郡王有所作为,不愿看见郡王无所事事,也不愿意关注百官的行径,要是这样的下去,只怕有负皇恩。”
赵构岂能不知许景衡话中带刺,丝毫不在意,道:“许大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可曾听说过?有时候,狗急了才会跳墙,定然留下什么后手。既然要做,那就毫不犹豫的斩草除根,决不能留下任何隐患,想必朝中大臣此时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而我要的效果就是让他们胆寒,以后不再纠缠了,岂不是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