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衡沉默了许久,也知道刚刚散朝,有些事情不好明说,郑重的点点头,他们二人相伴而行,也顾不得其他人疑惑的神情,朝着御史台走去。在路上,赵构让许景衡放心,这件事必定会查清楚,不过有些事情需要弄清楚才行。
许景衡点点头,小声说道:“大人,下官追查时曾经有很多疑惑,全部留在府中,待处理政务后,再呈交大人。”
赵构道:“就这么说定了,这件事暂时隐瞒下去才行,人多嘴杂!”
许景衡道:“下官知晓!”
赵构的话中意思,许景衡明白,贪污案事关重大,越少人知道越好,要是人多势必会走漏风声。目前来说,整个御史台只有他们二人知道,心知肚明,而许景衡也站在了赵构这边,忠心耿耿。
这一天,赵构首次来到御史台,与其他几位官吏见面,而他便是最高长官。众人摸不清赵构的脾性,有些拘束,赵构也没有刻意迎合他们这些人,仍旧遵循许景衡在任时的制度,未曾丝毫的改变。
许景衡也将手中的权力,彻底的交托与赵构,以及御史台处理的事务,还有一些陈年旧账。赵构看了一下档案,御史台掌管的权力也不小,一些官吏的日常行动都悉数记载,不过也都是六部的尚书,其他人的比较少,多是朝中大臣,无关紧要的官员却不曾记录。
赵构看完后,寻思道:“察院的职能与明朝锦衣卫有些相似,唯一不同的是锦衣卫监察整个大明王朝,无论朝中官吏,还是百姓等人都在掌控中。若是将察院的职能扩大,只怕有些隐患。”
“至于,这些官员,还不曾熟悉,更不知道他们的才能,待贪污案结案后,再去好好地考量一下。若是有作奸犯科之人,休怪我不讲情面。正好那件事得到讯息,还需要等一段时间,就在察院好好的观察一下才行。”
接着,许景衡又带领赵构来到了台院、殿院巡视一番后,也就回到了御史台自己办公的地方。赵构看着堆积如山的文件,整个人都傻了,目瞪口呆道:“许大人,这些都是日常处理的事情?”
许景衡见赵构脸色大变,莞尔一笑道:“大人多虑了,这些是下官整理出来的文件,并非日常处理的。身为监察御史,实则没有多大的事情,只不过是监察百官日常行径罢了,并无其他事情。毕竟,还有其他两位大人处理,不会归于一人处理。”
“这样便好!”赵构脸色才好转一些,要是每天都有这么多的文件,那事情根本就处理不完。
但是,许景衡并没有告知赵构日常处理的事务没有如此多,不过也忙得焦头烂额。毕竟,御史台人手也就寥寥几人,每个人的工作量都比较大。直到熟悉监察御史的职务后,处理事务非常顺手,远远超过了许景衡担任监察御史的工作量,而且还重新划分职权,这些都是后话了。
接下来,赵构便留在御史台任职,许景衡也下去了,留下赵构一人坐在椅子上观看桌案上堆积如山的文件,想也没想认真的阅读起来。由于他自小便研读百家所学,速度奇快,故而堆积如山的文件摆在面前,也能静下心来认真的阅读。
许景衡将御史台三院中所有的文件中挑选出一部分,并未将所有的全部送来,要是全部送来不说看了两三月,就算是赵构再快也得一个月才能真正的看完,还要仔细的研读那时间就拖得更久了。
赵构首先观看的便是台院的文件,里面记载的是历任官员执掌大权时,纠弹中央百官,参与大理寺的审判和审理皇帝交付的重大案件;殿院的文件,是殿中侍御史纠弹百官朝会失仪的事件;察院的文件,记录的是监察御史纠弹百官日常行为失职、失仪的事件。
一天下来,也不过是看了十分之一不到,赵构没有半点苦恼,反而心事重重。他没有想到御史台远比想象中要复杂,权力很大,甚至有时候会影响大局,这让他不得不慎重,无奈的看了一眼堆积如山的文件,喃喃自语道:“看样子,这段时间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