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黼压低声音,接话道:“童贯的事是早些年做的,那个时候并无其他人知情,就连我都不知情,要想知道贪污案的详情势必调查几年前的卷宗。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只怕这位监察御史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又或是楚王暗中相助!”
梁师成抿了一口茶,回想昔日与童贯等人的事情,赞同的点点头,道:“王右相说的不错,那个时候杂家总管大内,与他们接触频繁;贪污案翻出来后,就连杂家都大吃一惊,那些银两全部被他一人吞下去,料想他一人也吞不下那么多银两,再说那个时候蔡京尚在,只怕他也有一份。”
“好了,都住嘴!”太子赵桓冷着脸,厉声道:“他们都已经死了,死不足惜!接下来,才是最关键的时候。如果本宫没有猜错的话,只怕他们两人势必还有其它阴谋!”
“你们对赵有恭不甚了解,也太小觑他了。不要以为他远离朝廷这些年就什么势力都没有,要是本宫没猜错的话。原本属于十三叔麾下的势力,还有他之前的部下都会站在他一边,也就是说接下来才是势均力敌的正面对抗了。”
太子赵桓最忌惮的人是赵构,以他一人之力力挽狂澜,不仅年纪轻轻统帅大军接连平定梁山之乱,又剿灭方腊之乱,立下赫赫战功;从将军退下转为文官时,又是功勋卓著,只怕大宋开国以来做到这样地步的人屈指可数。
赵构的手段、智谋等都难以猜测,而且遇事冷静、沉着应对。并且,谁也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捉摸不透,实在是一位大敌,最让他忌讳的是宋徽宗的态度众所皆知发生了偏袒,而偏袒的对象便是赵构,这是最重要也是最忌讳的事情;他是皇长子,又是太子,未来的储君,不仅得不到应有的地位,就连手中权力都不如赵构,相比之下的确是差了一大截。
太子赵桓最痛恨的人赵有恭,不仅仅是自幼被他压一头,受了耻辱,还是与之相见都被赵有恭无情的奚落,那种痛入骨髓的恨意让他露出狰狞的笑容,恨不得赵有恭立即死去。
如今,这两个人联合在一起,对于太子赵桓来说是真正的大灾难,也是一大挑战。这一场战役,只许胜利不许失败;要真的败了,只怕他这个太子之位不保,也会失去价值,到头来空欢喜一场。
“太子殿下,不如我们再放出风声出去,再次诋毁楚王的名声,这样一来就算立于朝堂上,只怕也没有机会得到更多重用!”
赵桓摇摇头,直接否定道:“那件事过去了这么久,要是再提及只怕以老九的手段又会出什么岔子了,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众人脸色暗了下来,他们想来想去也没有任何办法针对赵构、赵有恭两人,这才是最头痛的事情。如果一直这样被动挨打,只怕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力量也会分崩离析,偏偏他们手中没有谁是干净的,就算是太子赵桓自己都不干净,不想承认自己没有办法对付,也不得不承认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