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我休息一些时日便可,不必回京了!”种师道急忙说道。
赵构坚决的摇摇头:“种老来到飞狐口便身体不适了,要是一天两天还没什么。现在都过去了两个月,还是不见好转。若是在这样拖下去,对身体不好!为了种老的身体着想,还是送回京才好!”
赵构也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直接吩咐高宠将他请了出去,然后真的命令士兵一定要护送种师道回京。并且,赵构还让种师道的弟弟一并回去了,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种师道的心思,赵构非常清楚。他本来反对与金结盟,又称病不愿出战,这些都不过是他的借口。如果留在军,反而不好。若非种师道对大宋有功,赵构直接将他拉出军法处置了。
“刘将军,你是什么原因不出呢?”赵构又将目光看向了刘正彦,他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找不到任何借口,赵构见他什么话都不说,自顾自说道:“既然你没有任何理由,不出帐,又不遵从帅令,我看还是拉出去斩了吧!”
顿时,刘正彦吓得面无血色,急忙跪地求饶道:“元帅,末将知错了,还请元帅饶命!”
赵构怒气冲冲的训斥一声:“你父亲刘法乃是顶天立地的将领,哪怕被西夏俘虏宁死不屈,然而他的英勇你却没有学到,倒是学到了一些宵小之徒的手段,真是丢尽你父亲的脸。”
“元帅!元帅!……”刘正彦哭丧着脸,跪地求饶,他着实没想到赵构手段太快了,行事雷厉风行不说,下手更狠,从不手软。
“来人,将他带下去!”赵构不顾他的恳求,毅然决然地下令,又看向了张俊,沉声道:“张将军,你又是什么愿意呢?”
“末将不敢苟同副帅的部署,故而不出!”张俊如实回答。
赵构怒斥道:“不敢苟同?难道你忘记了,这里谁是元帅吗?若是副帅部署不当,你可以提出建议,试问你提了没有?你身为一军之将,居然从作梗,又不愿意遵从帅令,还带领自己麾下的士兵一起,其罪当诛!”
张俊高声道:“大帅若是真的斩末将,末将不服!”
赵构傲气十足地回道:“你不服也得服,今日我是主帅,谁敢阻拦行军进度,一律受到惩罚。既然你不愿遵从帅令,那么也一并带下去。至于你手的兵权,我会向父皇禀明,现在你的兵符交出来!”
张俊心有不甘地交出兵符,赵构又接着说道:“刘将军,现在这支军队交给你掌管。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也与他一样的结果!”
刘光世恭敬地说道:“诺!”
“张大人,你真是好啊!”赵构处理了张俊后,又将目光看向了张邦昌,质问道:“你身为太宰兼门下侍郎,身居高位,又跟随大军出征。不仅仅暗向皇虚报其他将领的罪责,更是在其挑拨,以致于军心不稳。”
张邦昌心里一紧,这些事情的确都是他从挑拨的,而且他也秘密向皇参奏。但是,这些事情,他自问不可能外人知道。现在赵构直言不讳的说出,让他有些慌乱了。
“大帅这是伤在下,没有真凭实据,想给在下扣帽子,要是在无生有,我只能向皇禀明一切了!”张邦昌笃定自己的行为没有发现,趾高气昂,还直接与赵构对峙。
“你这份勇气要是了战场也能保持,那该多好!”赵构冷笑一声,“你要证据,那我给你证据!”
当他暗参奏的奏章全部都被赵构丢到他的面前时,他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没逃过赵构的眼睛。
顿时,张邦昌也慌了!
“这样的败类,留之无用,拉出去砍了!”赵构本以为张邦昌只是懦弱无能,没想到他本事很大,却将矛头对准那些忠心耿耿的将领,从挑拨离间,要不是追查之后,还真的被他蒙混过关,这一切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算你是一军之帅,也无权斩我!”张邦昌见赵构要斩杀自己,他也不顾其他了,破罐子破摔,直接高声回道:“我乃是太宰兼门下侍郎,算是有罪,也得经由刑部,再报于皇才行。殿下虽是平辽大元帅,也不过是军务,却无权过问政务!”
“本帅要斩你,能斩你!”赵构盛气凌人看着张邦昌,斩钉截铁地说道:“来人,拖出去砍了!”
宗泽也恨不得张邦昌这等小人立即处死,不过赵构这样做,还是有些担心,故而出声道:“大帅,临阵斩杀将领,对士气有影响啊!”
“宗帅的心意,在下明白!”赵构若无其事的看着张邦昌,泰然自若地回道:“这等小人留之有害无利,不如早死早超生的好!谁敢再求情,一律同罪论处,带出去斩了!”
张邦昌被拉出去了,真的砍了,众人才从浑浑噩噩醒过来,全都瞪大眼睛看着赵构。此时此刻,他们都不敢再有任何的违背,而赵有恭像是知道结果似的,只是站在一旁看戏。
此次,赵构展现出来的雷厉风行,众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并且,他们也算是亲眼目睹了赵构的另一面,杀伐果断,从不会顾忌任何事情。众人也知道了一件事,谁敢阻拦赵构收复燕云十六州之心,无论官职高低,只要触怒了,一律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