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工会外的石桌前坐着。
“哥,这是给您的烟,请笑纳。哥,这是给您的酒,请笑纳。”阿怪满脸堆笑,把一条名烟和一瓶名酒推了出去。
沙大春看到了,心里疑惑:“他不是坚决不妥协的吗?怎么主动送起礼来了?他这是干嘛呢?”
阿怪并没有妥协。
他送礼的对象可不是胖子他们。
坐在阿怪面前的男人叫森哥,脸上皮肤黑如铁,长着稀疏的胡子,不过又粗又硬,留着同样是又粗又硬的短发,一双眼睛如鹰眼般犀利,仿佛能看穿人心。坐在旁边的一个男人长得很黄,那脸就好像被黄河水泡皱了一样。刚好,他的外号就叫黄皮。
“两位哥,我就实说吧,我仰慕你们好久了,一直听闻你们演技神乎其神的,想要拜你们为师,你们就收我为徒吧,只求能跟你们学点皮毛。以后就能当好群演,赚个糊口钱。”阿怪说话的样子很诚恳,或许只是演的诚恳,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森哥和那个黄皮相信了动心了。
“收徒,不敢。但做朋友互通有无是可以的。”森哥说着,把那条烟挪得更近自己。
“跟着我们,只要你肯吃苦,不愁没戏拍。”黄皮说着,把那瓶酒挪得更近自己。
“那就这么说定了,两位哥,以后小弟就跟你们混了,你们说东,我绝不往西,你们要骂鸡,我绝不打狗。你们要我躺,我就不站,你们要我停,我就绝不走!”阿怪信誓旦旦。
这时那个胖子走到近前,对阿怪说:“小子,给我过来,看我不揍死你。”
阿怪面带无辜,对胖子说:“胖哥,我都说了,烟和酒不是给你的,是给我偶像的,你就是不信。”
森哥问:“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