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哎呀我的小心肝,今晚我一定卖力补偿你。”
一对苟男女走了,大棚却被吓得半死。他跟着大部队回到了酒店,一路上他不停的四处乱看,总觉得在某个阴暗的角落会突然跳出个贞琴来。
大棚和达叔一个房间,达叔一回来就洗洗睡了,睡得特别死,而大棚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总想着今天的恐怖画面,不是贞琴从井里爬出来走向自己就是街角的白衣黑发女子的背影。
突然,他听到洗手间传来滴水的声音,就起床到洗手间看了看,水龙头在滴水,好像是有点坏了,怎么都关不紧,正在慢慢地往洗脸池里滴水。大棚没办法,只能关了洗手间的门,把头闷在被子里,不知道是不是空调开得太低,他总感觉一阵阵发冷。
不一会,洗手间又传出声音,这次不是滴水声,而是水龙头开到最大时的流水声,大棚只好又起来,洗手间里的水龙头可能是真的坏了,居然自己打开了,水哗哗的流,大棚把龙头关上,又找了条毛巾把龙头包了一圈,再打了个结。
“我看你还怎么流,吓唬我,哥可是厦大毕业的!”
回到床上,还没等他躲进被窝,洗手间又传来抽水马桶抽水的声音,这下把他吓得够呛,不会这么邪门吧?
这什么破酒店,连抽水马桶也坏了?他叫了达叔两声,想把他叫起来给自己壮壮胆,谁知达叔睡得很死,根本就没反应。
大棚犹豫着要不要再进去看看,抽水马桶的抽水声又传来,他怪叫一声给自己壮胆,披着被子就冲进了厕所,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把抽水马桶的进水开关关掉。
他解开水龙头上的毛巾,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好让自己清醒一点。就在这时,洗手间的灯闪了几闪,身后的喷淋花洒也喷出水来。大棚吓得丢下被子就跑出了套房,一出房间他的脚都软了,靠着走廊的墙坐倒在地上。
“太他玛邪门了,这什么破酒店?”大棚挣扎着想起来到前台去找服务员,让服务员找维修工人来看看。
好不容易走到了电梯口等电梯,等电梯的门打开,他两眼一翻,额的一声晕了过去,电梯里站着一位披头散发、身穿白衣的女鬼,模样和贞琴一模一样。
贞琴走了出来,蹲下身,拍了拍大棚的脸,“大棚叔叔,你怎么在这里睡啊?”
原来是扮演贞琴的小姑娘,她见拍不醒大棚,就到房间叫妈妈,小姑娘的妈妈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边敲王凌的房间门一边责怪自己的女儿,“你看你,都叫你不要穿着戏服到处乱跑,现在好了吧,把人都吓晕了。”
王凌本想小小的给大棚一点教训,想不到恐惧纸人的效果这么好,把人都给吓晕了。
他给大棚把了下脉,“放心吧,没事,只是惊吓过度晕过去了。”说完他掐了掐大棚的人中,没用?看来神医也有失手的时候。他又给了大棚两巴掌,大棚这才悠悠地醒转过来,只感到两边脸颊火辣辣地疼。
他看到眼前的王凌,也顾不上疼,一把扑了过去,紧紧抱住王凌的腿,哭得稀里哗啦,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向王凌诉说自己刚才的遭遇。
“我~我好怕啊,刚才洗手间里的水龙头在滴水。”
“切!滴水有什么好怕的!”演贞琴的小姑娘还没有把戏服换掉,大棚见到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又要晕倒,直到他看清楚她的脸,这才镇定下来。
“滴水还不算,水龙头还自己开了,那水流的哗哗的,我把它关了,一会抽水马桶又开始自己抽水,我就又把马桶也给关了,谁知道洗手间的灯突然拼命地闪啊闪的,花洒也开始自己往外喷水。达叔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吓得跑了出来,打算去前台找服务员,谁知道电梯一开就看到了她,我就晕了。”大棚伸手向小姑娘一指。
小姑娘可爱地翻了个白眼,吐了吐舌头。
“王导,我已经骂过她了,半夜三更的还穿着戏服到处乱跑。”
“没事没事,都是误会。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等母女俩回了房间,王凌也想走,谁知大棚却抱得更紧,“王导,你别走啊!我房间真的有鬼!”
“哪有鬼啊!我跟你去看看。”王凌算了算时间,三个小时已经过了,大棚应该是不会再碰见什么怪事了。
他领着大棚到他的房间,达叔还在呼呼大睡,王凌也不吵他,轻手轻脚的走到洗手间,这时的洗手间水龙头也不滴水了,灯也不闪了,花洒也没有喷水,他回过头对大棚说,“哪有问题?”
“奇怪!刚才明明~”
“明明是你在发神经,我要回去睡觉了,别拦着我。”
“王导,你别离开我啊!”大棚又一把抱住王凌。
“你给我闪开,我可不搞基。”
“我怕啊!”
“怕的话你再去开个房间,费用从你工资里扣。”
“别啊,我一个人住更害怕!”
“那你说怎么办?”
“要不我今晚和您挤挤?”
“你滚一边去!”
最后大棚还是留在了自己的房间,闷头躲在被窝里不敢睡,直到凌晨四五点,疲累交加的他顶不住睡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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