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残屠？”知道了自己主人的名字，挽歌想了想，道：“好可怕的名字。不是杀残，就是屠戮……”
姜残屠道：“你看看周围。”
“周围？”道念挽歌这才将目光转向四周，只见天边残红孤阳，正是学一样的晚霞。周围四周更是断壁残垣，尸体以往无比，至少十里之内的土地都已被血液所染红，而她身上所穿着的白色道袍亦被鲜血所染红。
她的头又开始疼痛了起来，这回比前两次更加痛苦，跪倒地上，声音颤抖的说：“这……这是则么一回事……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死人？”
姜残屠笑道：“这些人都是你我主仆二人所杀。如此一来，你还觉得我的名字可怕吗？”
道念挽歌抬起头，呆呆的望着自己的主人，喃喃道：“这些人……都是……都是我杀的？”
姜残屠笑的更加开心，道：“没错，这里一大半的人，都是你杀的。”
环顾四周，血的残阳，血的大地。红色是她自睁开眼除黑色以外，第二个印象最深的颜色。
鲜艳如烈焰，如鲜血的红。
很久很久，久到太阳落山月朗出现。
月光洒在她那憔悴的脸上，她问：“我，为什么要杀这些人？”
姜残屠道：“因为他们想要杀我，想要杀你。所以不得已菜肴杀他们。”
道念挽歌道：“我是因为自我保护？没错，我因为自我保护！”
姜残屠道：“你现在觉得伤心吗？”
道念挽歌点头，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伤心，所以她问：“主人，我可以唱歌吗？”
姜残屠道：“为什么要唱歌呢？”
道念挽歌回答：“我……有些伤心。”
姜残屠道：“你唱吧。”
“魂儿魂儿归去兮，魄兮魄兮安黄土。
六道轮回各自行，勿吵勿闹忘前尘。”
送魂的歌声，送魄的祭文，随着她那轻柔空灵的嗓音唱念而出，渐渐周围聚集起了无数萤火小虫，好似在为战死的亡者送灵。
月光照在她那憔悴的脸庞上，更加苍白。
苍白的犹如白骨与白雪。
不知怎的，姜残屠听到她的歌声，心中竟也有了一丝不忍，他想要打断她的歌声，却忍住了。
道念挽歌唱完挽歌，缓缓站起，看着自己有些落寞的主人，问道：“主人，我唱的不好听吗？惹您不高兴了？”
姜残屠摇了摇头，道：“不，你唱的很好听。我只不过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我又爱又恨的一个女人……”
道念挽歌想问那个女人是谁？却没有问出口。
姜残屠道：“走吧。”
道念挽歌问：“去哪里？”
姜残屠幽幽的叹息道：“魔界。那里是你我的家乡。”
道念挽歌道：“家乡？我有家乡？那我的父母呢？”
姜残屠道：“你没有父母，你只有主人。”
道念挽歌道：“那主人就是我的父母？”
姜残屠道：“不是。主人就是主人，仅此而已。你是谁生的，我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