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去向将军谢恩了,除了这位穿白纱的姑娘,其他人都可以从原路,自后门回去了。”管家吩咐道。
“灿灿,你加油,晚上的时候放轻松点,我们在醉红楼等你的好消息。”蓝衣女子凑到依依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还眨着眼睛笑了一下。
等什么好消息?她被司马光成功拿下的好消息?
身上都是透的,没有多余的地方能够装红包,依依只能将它拿在手上。
“管家,我要留下来做什么呢?”依依故意装傻,面向管家微笑询问道。
总不能不待管家开口,她自己就跑到司马光面前,说:“宝贝,良辰吉时已到,我准备好了,咱们入洞房吧。”
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她才没有那么蠢。
管家望着她的笑脸,回敬给她一个白眼道:“你小声点,若是让将军发现你跟大公子那些不清不楚的事儿,非得生气不可。”
什么不清不楚的事儿?她跟司马光还什么都没发生啊?
依依撇嘴,这管家看上去年岁不小,思想怎么这么污呢?没准司马光就是想跟她盖上棉被纯聊天,哪儿有那么多黄色消息等着你们挖掘啊?
管家带着依依走到“京城四公子”这一桌,然后对着司马光道:“大公子,人带来了。”
司马光点头,对着管家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你敢跟我爹透露出半个字,我就把你赶出府门,绝对没商量。”
管家使劲儿点点头,二话不说离开了司马光这个魔头的身边。
依依见桌上数双眼睛都看着自己,不张嘴请安问好实在不合规矩,只得放柔了声音道:“灿灿给几位公子请安。”
“你只给几位公子请安?难道你看不到我的存在吗?”祝娉婷本来就因为跟祝弘泽斗嘴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如今看到苏晟的眼睛一直盯在这金灿灿身上,不禁更加生气。
若是不让这金灿灿当着众人的面儿难堪一回,她祝娉婷都配不上祝丞相千金的称号。土丽夹血。
呵,这个金灿灿穿的如此暴露风骚,一看就跟那白依依是一路货色。
不过说真的,今天可是跟三王爷相处的大好机会,白依依怎么会不来?
“小姐别见怪,灿灿身份特殊,向来只对能给灿灿照顾生意的人请安。灿灿觉得小姐应该没有特殊癖好,不会成为灿灿的入幕之宾,便也没有行这个礼。”依依一边说话,心里一边暗骂:祝娉婷你就是个贱人,你嘚瑟什么?趁着我不在的功夫,敢勾引苏晟,今日不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我名字倒着写。
“笑话,果真我这种大家闺秀是没法跟你这种低贱的青楼女子共同交谈。”祝娉婷讥笑一声,望着白依依的眼神满是鄙夷之色。
“娉婷,你乱讲什么?灿灿姑娘,小妹不懂事,你别见怪。”祝弘泽也不知道娉婷今日这是怎么了,无端端的干嘛要针对一位素未谋面的姑娘?
要不是场合不合适,白依依真想仰天狂笑,然后平静地对祝娉婷说一句:我去年买了个表。
低贱的青楼女子?这叫什么形容词?
你到底是比青楼女子高贵到哪里去了啊?
人家卖身赚钱妨碍到你什么事儿了?但凡有活路,谁特么会去选择这一行啊?
还大家闺秀,你还有脸说。背地里勾引人家未婚夫,不分青红皂白看不起任何人,这事儿只怕是青楼女子都做不出来。
但是有些话她不能讲,毕竟这么多人在场,祝娉婷不要脸她也得要脸不是?
“祝小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既然是大家闺秀,出身名门,你看看能不能听得懂我这个故事。”依依努力保持自己语气中的柔和,也希望借此机会在司马光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
司马光没有开口,饶有兴致的等着白依依讲故事。
他觉得这金灿灿挺有趣的,祝娉婷这么侮辱人,她还能不卑不亢地讲故事。不是一般人啊。
“什么故事?你只管说,我怎么可能会听不懂呢?”祝娉婷对白依依的话不以为然。
“说有位书生有一个朋友叫佛印。有一次他们两个人共同相约在林间打坐,佛印就对这位书生说:‘看你的坐姿,很像是佛祖啊。’那位书生听到这句话以后非常开心。可是当他看到佛印那褐色的袈裟大半拖在地上时,便对佛印道:‘我看你的坐姿,真的很像是一坨牛粪。’佛印听到这句话后,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白依依忽然想起了苏东坡跟苏小妹的故事,觉得放在此处调侃祝娉婷正是合适,在场几位公子都是聪明人,会听不出来自己的隐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