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令凌北杉本能地想笑，转首，透着头顶上方的小灯，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俊脸，“你说呢？”略带调皮地问道，顾亦宸的心收紧，还是在意跟紧张的。
在他看来，凌北杉追了陆启正那么多年，心里是不会轻易地完全放下的，他说不在乎也是自欺欺人的想法，哪个男人不介意自己的妻子心里藏着别的男人？
“是我在问你！”他沉声道，圈紧她的腰。
“那我就不告诉你！”感觉他的紧张，凌北杉得意，顾亦宸这个大傻瓜！真傻！
“你——”顾亦宸双手扣住他的手腕，气恼道。
“说——不说今晚不走了——”
“不走在这干嘛？！”是想冻死她吗？凌北杉还没听出他话里的真正意思，问道。顾亦宸看着她以后的小脸，忍不住低下头，攫住了她的唇……
重重的喘息声伴随着暧昧的吸咂声在车厢里响起，她被他吻得迷醉，忍不住抱住他的脖子，激动地回吻他。
“不——”气喘吁吁地推开他，阻止他褪下她的靴裤。
“为什么不？你喜欢的——”顾亦宸邪肆地说道。
“顾亦宸！这是山上！这是，是车里！”她理智地吼道。
“那又怎样？”耸耸肩说道，不过还是放过了她，抱着她。
“顾亦宸，你现在怎么就这么，这么邪恶呢？！以后少跟孙大飞在一起！你被他带坏了！”凌北杉气恼地挪到一旁的副驾驶上，红着脸对他斥责道。
想想刚刚他们差点在车里就——现在还脸红心跳的，她虽然思想挺开放，什么车震，野战，也都知道，但顾亦宸以前可是个老实人啊——
顾亦宸笑笑，“甭把你老公想得那么无能好吧？也可能我以前就是这样的，不过在你面前……”勾着她的下巴，拇指抚了抚她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他邪肆地说道。
“……”他的话令凌北杉无语，合着他以前都是闷骚，装纯情的？！
以前的顾亦宸，无意中看到她的胸都会脸红的，现在呢——
他迅速地开车，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刚下车，她被他抱起，直奔三楼。
****后，她已昏厥过去，顾亦宸将她冲干净身子，抱回卧室，自己走去阳台外抽了根烟，如他所料，一个电话接了进来。顾亦宸接起，是关于欧阳泽的事情。
“继续叫人跟着他，有任何动作，随时通知我！”他淡淡地说完，挂了电话。拧灭烟头，回去了卧室。看着床上熟睡的却也带着不安的人儿，他有些心疼。有想立即告诉她事实的冲动，但还是抑制住了，还是让她自己跌倒，再爬起来吧。
“不——我不是有意推他的——”
“杉杉？”
听着她梦里的呢喃，顾亦宸皱眉，柔声喊道，凌北杉没再说话，伸手，圈住了他的腰，顾亦宸宠溺地笑笑，第一次听到她说梦话。看着她此刻的样子，倒像个柔弱的小女孩，眉头皱着，额间有着淡淡的细纹，看起来很纠结的样子。
他将她圈进怀里，在她额上轻轻地吻了吻，动作那样爱怜，温柔。仍然没法不爱她，说不上是为什么，她的臭毛病一大堆，霸道，不讲理，高傲，目中无人……
这些，他都清楚，却还是不可救药地爱了。
爱一个人，或许就是盲目的，爱的不仅仅是她的优点，也包括她的缺点，她的一切。
没什么值不值得，只是一种不可救药，又或是命中注定。
凌北杉做了个小小的噩梦，梦到自己推了顾亦宸掉进池塘里，她吓得跑开了，后来，很多大人围着她，有人指着她，说她害死了顾亦宸，她吓得不停地摇头，还哭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对于那件事，凌北杉一直是内疚的，也担心顾亦宸是因为她救了他，才那样对她好。
两人相拥而眠，后半夜，凌北杉无梦，睡得很香甜，直到悠悠醒来，看着睡着的顾亦宸，真实存在的他，想起那个梦，她的心稍稍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