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你怎么穿这么少?你的大衣呢?”戚锦年从里面打开车门,景誉还没坐上去,她就嚷嚷开了。
“弄丢了。”景誉只是随口一说。扯过安全带,把自己系上之后。冻僵的手放在暖气口上烤了烤,才拍了拍自己的冰冷的脸蛋,总算觉得好了些。
“你早说,我就给你带件外套过来。”戚锦年把着方向盘,“后面有个毯子,你拿来裹一下。薄是薄了点,但也比你现在穿的强。”
景誉往后找了下,拿了毯子裹住自己两条腿。双腿里像是连血管都已经冻僵了。
“你怎么回事啊,打完球人就不见了。不说是在医院吗,怎么让我跑这儿来接你了?”
景誉不断的呵着手,搓着脸颊,半晌才闷出一句话:“一言难尽,不说也罢。”
“诶,我发现你最近总神神秘秘的。”
“就是遇上个病人。伤得很重,又不肯去医院。”景誉只是轻描淡写,半真半假。“你也别问了,不是什么好事。”
戚锦年见她神色沉郁,眸光黯然,料定她心情不好,也就没有再追问。她望着窗外的景色,叨叨:“我刚进来就看到了,这里一路风景可都好得很。住这里的人幸福啊。诶,是干什么的?生意人?很有钱吧?”
景誉想了想,“应该是黑丨道上的,我没仔细问。”
“……”戚锦年惊得鼓起眼,而后又担心的看她,“那你没吃什么亏吧?”
“没事。”景誉摇头。
戚锦年提醒,“我们都是合法公民,你别和这种人走太近。”
“嗯,自然不会。”
戚锦年载着她回家,路上也没有再多询问什么。
另一边。
温衍之的车,笔直开进‘博云’美术学院附属中学。经过校园假山密布、丛林高耸的公园时,一群正画画的少男少女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无意识的点了刹车。
只见那一群少男少女中,一个穿着白色衬衫,套着格子毛衣的男孩,正对着画板认真作画。偶尔会抬头看看面前的景物,神色沉静如水,眼神执着又清澈。温衍之想起上回他说自己不稳重,又被自己盯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倒是很可爱。
嗯,比他那古板高冷的姐姐更要可爱一些。
“衍之!衍之!”车窗被人连敲了两下,他才回神。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踩了刹车。
他降下车窗,看着窗外的美人儿,“不是说在办公室等我吗?”
“你都迟到一个小时了,我等不及,就先出来了。”美女老师着他的视线张望了下,“你看什么,看这么入神,我叫了好几声你也没听到。”
“看那个。”温衍之下颔朝某处比了比,“景荣。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