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刚走吗?没想到这么快又回来了。
“我找余先生。”景誉看着楼上,“他还在书房吗?”
“这会儿应该回房间了医生提醒过,让先生十点之前一定要好好休息。”
“那我现在上去找他。”景誉说了一句,也没等管家说什么,便径自上了楼。
她突然发现,这栋房子,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是这么熟悉。她熟门熟路的找到他的卧室,连门都没有敲,直接就推门而入。
可是,进去的一刹那,她定住了。
房间内,男人显然是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全身上下什么都没穿,正光着脚站在地毯上。这会儿,胸口上还缀着水滴。璀璨的光影下,水滴顺着男人结实健硕的肌肉一寸寸往下滑,滑到平坦的小腹,再到修长的腿……
景誉睫毛扇动了下,脸上晕出一层不自在的薄红。
余泽尧抬起眼来看到她,眼里一丝惊讶都没有,仿佛知道她会来。
“还不出去?”他拧着眉头,出声赶人。
景誉望着他,没有出去,反倒是推开门走了进来。
余泽尧挑高眉,眼有深意的觑着她。她虽然努力装出坦坦荡荡的样子,可是,颤动的睫毛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紧张。
“你把我爸带到哪里去了?”景誉站定在他面前,眼神清冷的望着他。
面对这样的质问,余泽尧却是相安无事的样子。只慢条斯理的将摆放在床上的浴袍拿起,随意的将自己裹上。视线从她绷得紧紧的小脸上清冷的掠过,长腿迈开,走到茶几处,取了药片,利落的吞下。
景誉已经沉不住气了,她走过去抓住余泽尧的手,生气的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你只是不想让我去密里西,我答应你不去,但你别碰我爸。”
余泽尧的视线从黑沉沉的窗外慢慢的移到她脸上,那双眼,深重得像是一个猎人的陷阱。而她,正在一步步的跌进这个陷阱里。
即使明明知情,却无力挽回。
“鱼儿,你不是个天真的人。”余泽尧将她漂亮的脸抬起,俊颜一寸寸往下,两个人越靠越近,近到他的呼吸都喷洒在她脸上。男人的薄唇,与她的只有半寸之遥,他的呼吸那么热,可是,他的声音听在她耳里,却叫她觉得寒冷似冰凌,“你知道,我想要的绝不仅仅是你不去密里西。”
景誉手指握紧,“……你到底想要什么?”
余泽尧眼神锁定她的眼,望着她好一会儿,才勾唇,“你说呢?”
三个字,暧昧得叫人心慌意乱。
“……”景誉睫毛扇动了下。男人太过侵略又含着暗示的眼神,让她觉得无比难受。好似她就是一个可以任他摆布的玩具。
但也,仅此、而已。
“余先生,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你是我们国家的副总统!”在男人强势的气场下,她没有退缩,梗着脖子和他对峙,“你擅自带走我父亲,这已经是违法的,我可以报警!还有,如果你做的这些事,被我曝光,你会立刻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