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宋张耒《明道杂志》:“仁宗时,有大豪焦隐者,尝诣三司投状,乞买扑解州盐池,岁纳浄利。”都有提到这种事儿。
当然了,制度归制度,从古至今都有违反制度的。
但这里面也有区别,如果是官户私酿,从朝廷手中抢食,那只要情况不是太严重的话,一般官府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而若是民户,那你可就惨了,最轻的惩罚也是刺配,重一点甚至可能就是掉脑袋的大事儿了。
尤其是在延安府这样的边境,地方穷,基本没有别的利可以抓,所以官府对于酿酒这点小利是非常在意的,每年因为这个事儿被处罚的人可不少。
甚至为了抓私酿,地方上还有监酒馆这样的小吏横行,跟沿海地区的盐监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反正就是不让民户赚这些钱,管你饿死还是穷死呢,反正就是不许。
刘子文现在就只是个民户,要是私酿,或者私开酒坊,那就是跟朝廷作对了,扣你一顶“造反”的帽子也是不为过的,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去。
至于说承包官酒坊,那就更别想了,这里面利润那么大,没有后台,你根本就不可能承包到的。
即便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你承包到了,如果酒酿的好,那完蛋了,被眼红的人看上,绝对会巧取豪夺的,搞不好连命都得搭上。
可是如果不改良酿酒的话,那承包酒坊也没什么意义了。
苦笑摇了摇头,果然这个路子走不通,还得是去读书,走文人士子这条道!
“娃儿,别想了,等你做了官,再去私酿,也没人管得着你的,这世上啊,谁的权力大,谁的拳头硬,谁说话就作数。”刘五万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可是也看得出来自己儿子在想什么。
于是就劝慰了一句。
“呵,自然。”
看起来哪个朝代都一样,无权无势想要赚钱,那还真得是难比登天啊,后世的很多商人,其实还是靠关系发家致富的,这一点似乎已经成为了中国传统了。
人脉社会啊。
啧,看起来去外面游学是必须的了,这也是积攒人脉的绝佳机会,绝对不能浪费的。
“爹,明天我就动身前往延安府,去找万安先生。”
想到这里,刘子文有点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了,他很想赶紧把该走的路都走完,因为他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家里人过这种苦日子。
等有了钱,有了权,就搬到安全的地方去住,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了,睡觉都怕被党项铁骑给抓走了。
“这么急啊?可是孩子!”
刘母吃惊地说道。
“娘,现在要孩子,生下来也是吃苦受罪,搞不好就死在战乱之中了,难道我两个哥哥,我那个被偷的妹妹,您都忘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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