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愕然：“你们家族的？”
云垂帝国或者说全世界绝大部分国家都是封建帝制，土地大多掌握在大地主手里。没见过地契的苏海实在不好想象这一大片地皮主人宁可空着荒芜也不作点什么是个什么想法。
“嗯。”张丽点头：“这厂是我大伯开的，看样子准备传给三堂哥的。里面的管理几乎全是我的亲戚。但大多都挂职不干事，你平时也见不到。安心工作就好，不用担心什么二代之类的存在。”
“瞧你说的。”苏海很快弄明白这厂的主人，开玩笑地说：“好像说的自己不是什么二代似的。”
张丽扯了扯嘴巴，似乎想笑：“我一个人身兼前门、人事兼会计，你说我能是什么二代？”
“嗯。”苏海见她似乎不愿多说，也就不再询问。
很快，两人进了加工车间。一般铁锈的霉味、乳化液的腐味迎面年来，顿时熏了苏海一跟头。
“不好闻吧，咯咯。”张丽笑得花枝乱颤：“初来乍到这金属加工车间是这样的，以前我直接就吐了。后来习惯了就好。”
苏海点点头，四下张望。
整个车间约2000多平方，看起来有空些空寂。左边主要是十几台小型的普通车床、铣床和钻床，右边则是相对巨大的冲床。正咣咣咣冲压着什么。
“这边。”张丽大声喊，她领着苏海走到普车旁边的一片空旷处，指着台成年水牛大小的机器说：“这就是你要弄的数车，自己去摆弄吧。”
苏海点点头，走了上去。
数控车和普通车原理是一样的。都是主轴挟持坯料旋转，刀具来回移动，主要加工一些回转体。不同的是数车由数控系统控制，而普通车床由人工手动控制。
一晚上的网络搜索，让苏海把数控系统的关键词背得滚瓜烂熟。但此时站在一米多高的机器前，他却束手无策了。
张丽好奇地瞧了半响，见苏海半天也没动数控面板上的任何按钮，安慰了几下就转身离开了加工车间。
在此之前，她也接待过不少普车老师傅的应聘。结果每一个人站在这机器面前都和苏海一样一筹莫展。她算见怪不怪了。
张丽的离开让苏海松了口气。他四下张望，发现周围完全没有人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心里不由遗憾。
按照小说剧情，这个时候不是该一堆人围观，然后疑质主角，给自己难堪吗？
结果没有，那怕距离苏海的数车不到两米远普车，那两个师傅也都没看过苏海一眼，似乎根本不知道这车间忽然多了那么一个他。
苏海吐了口气，拉个机器的仓门，看了一遍机床里面的构造。
里面很简单，就一个正夹着某种短棒的三爪卡盘，一个转塔式刀架。刀架上装着四条方型铁。苏海左右瞄了一眼，偷偷拿出手机上网对照。看了半天，我靠，这那是什么方型铁条，分明是四把车刀。
车刀是刀具的一种，普车和数车都能通用。虽然叫刀，但与绝大数人想像中的菜刀或劈砍的刀无论在造型还是大小上都完全不同。
弄清了车仓里的构造，苏海抬起头再一次看向数控面板。
面板不大，比苏海的手掌大不了多少。上面的按钮也不多，起码远没有电脑键盘多。只是不多的按钮苏海却不知道该按那一个。
半响过去，苏海对着一个绿色的按钮狠狠地按下去。这个他很放心，因为那是电源键。
果然，嗡一声，工作照明灯和显示屏同时亮起。苏海紧紧盯着那七寸的屏幕，意外地看到个亲切的词：星茸数控。
翻了一晚的搜索，他知道这是云垂国内唯数不多还活的数控系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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