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坐青其实这时也不是特别愿意招惹麻烦,只希望她能将谢友龙尽快放出来,便看了看花不如身边那两个娇滴滴的男人,强忍着心中厌恶,只是说话却仍然没好气,道:“不错,我正是王坐青。花又红是你那吃草料的犬子?”
花不如大笑道:“正是!我就只有这么个独生的犬子。”
王坐青冷笑道:“既然花又红是你的犬子,你怀里抱的这两个男的,又是你什么人?”
花不如杏眼迷离,盯着王坐青,叹了口气道:“我那个宝贝儿子啊,一把屎一把尿的,已经抱了他十几年了,一个单身女人,辛苦了近二十年,可真不是件容易事,现在也该找几个干儿子来服侍我,享享清福的时候了。”
王坐青低声骂道:“真不要脸。”
花不如却向王坐青招了招手,道:“来!来!小王,我看你长得也还不错,虽然没有我的这两个宝贝干儿子长的秀气,倒也另有一番味道。如果你也肯做我的干儿子,你也可以像小燕和小马一样,坐到我的软榻上来。”
那个小燕和小马立刻嘟着嘴唇,连茶杯都重重到放在了茶几上,看起来就像是两个醋坛子。
花不如大笑道:“乖儿子,不要吃醋,我也会对你们好的。”
这三个人旁若无人,说着疯话。
王坐青再也忍不住,大骂道:“你这个脸比城墙厚、刀剑穿不透的货,人尽可夫,卑鄙龌龊,言行肮脏,如此无礼,吃我一家伙。”
花不如笑得浑身肥肉乱颤,道:“好,过来,将你的家伙拿出来,给我吃吃看。”
王坐青的人已经跃离马背,铁锥也已出手,直刺花不如咽喉。
王坐青已经看到了花不如脖子上那一圈一圈的肥肉。
肥肉正在笑声中波涛般颤动。
王坐青却相信自己绝对有法子能让花不如的肥肉从此都不会再颤动。
因为一个人无论有多少肥肉,只要一死,肉很快就会变得僵硬如木,僵硬如木的肥肉只会很快腐烂,但无论如何都已不会再颤动。
只要这一柄燔钢破甲锥的锥尖刺透这女人的咽喉,花不如就必死无疑。
但是花不如却连手都没抬一下,她竟然还在眯着眼睛大笑,似乎根本就没有看见利器已即将刺入她的肉中,然后再从她的肉中穿出。
坐在她旁边的小燕和小马似乎也没有看见这一柄尖而利的锥子。
于是,王坐青的那一柄燔钢破甲锥已经刺在了花不如脖子上还在颤动的肉中,王坐青甚至都已能感觉得到肌肉已经在摩擦着锥锋。
但是花不如的笑声竟然还没有停下来,就如同王坐青刚刚讲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给她听、现在又在轻轻地给她抓痒一般。
小燕和小马还是没有抬头,他们又已在慢慢地品茶,就如同已完全被这一杯茶水迷醉。
锥尖已经刺入了至少五寸,可是令王坐青奇怪的是,并没有鲜血喷出,而且刺入这五寸后,无论他如何用力,手中锥子便再也无法向前。
王坐青吃了一惊,正想将铁锥拔出来。
花不如的笑声却突然停顿,将脖子一抬。
王坐青立刻就感觉到一股无形而奇异微妙的力量,竟如排山倒海般,将王坐青弹了出去。
王坐青立刻就不由自主地翻出了三四丈,跌在那四轮软榻下的石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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