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追到萝卜洲,只见前方枝杈河道极多,几人也不知道往哪条道去才好。
却只见前头,一艘小船也望北而行。
牛犊先想起以往的兄弟情,在那船上忍不住伤心,一面划船,一面放声大哭,哭得凄凄惨惨,悲悲切切,口中含糊不清,大喊着“大哥”。
却只见前头那只小船缓缓停了下来,从舱中走出一个人来,盯着这艘船上看,众人也无心理他,超过那只小船,飞速往前去了。
段寒炎和鱼哄仙的双眉,锁的更紧。
却听已经落后的那艘小船上一个人大喊道:“等一等,前面哭喊的人,可是牛犊先吗?”
段寒炎和鱼哄仙都吃了一惊,这里怎么又有人还认识牛犊先?
段寒炎觉得这声音似乎有点熟悉,只是又没有看清楚对方面目,一时又想不起来,这到底是谁?
牛犊先却一心要往前追,根本就没听到这人的喊声。
段寒炎道:“牛犊,你先不要哭,大哥福大命大,怎么会就这样死了?后面那船上有人在喊你,你回他一声,看认识吗?”
牛犊先听了,擦了擦眼睛,站起身来,盯着后面那船上,大声道:“我是牛犊先,是谁在喊我?”
那人听了,大声回道:“牛犊,是我,孙卖鱼。”
段寒炎听见,连忙也喊了一声,道:“卖鱼兄弟,我们在这里,你快过来。”
孙卖鱼的船很快就划了过来,两船并拢。
孙卖鱼见段寒炎也在船上,大喜道:“小段,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段寒炎道:“兄弟,不瞒你说,杜老大被人谋杀,丢在江中,我们一路来寻,直找到现在,也没见任何踪影。”
孙卖鱼连忙道:“小段,牛犊,好教你们知道,杜老大现在我的船上。”
段寒炎等人大喜。
段寒炎问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孙卖鱼道:“他中了毒,又被利刃所伤,暂时昏迷在床上。只是不碍事,你们尽可放心。”
众人听了,真似醍醐灌顶般舒坦,心已放下一半。
段寒炎庆幸道:“兄弟,幸好又是遇到了你,你真是我们几兄弟的福星,总是出现得这么及时。”
孙卖鱼道:“还好我刚刚听出来是牛犊的哭声了,不然令你们空找,又免不了担惊受怕。”
牛犊先听说杜沉非已不碍事,立刻转哭为笑,大声道:“卖鱼兄弟,我一定得请你好好喝一杯,若不是你,我们三人现在都已经是死人。”
孙卖鱼大笑,看着鱼哄仙,问段寒炎,道:“小段,这位朋友,又是什么人?”
段寒炎道:“这人,也是我们的兄弟,叫做鱼哄仙。”
鱼哄仙拱手道:“多谢朋友救命之恩,在下感谢不尽!”
孙卖鱼道:“兄台,说哪里话,这人也是我大哥,当初拜过把子的。”
段寒炎笑道:“我们都是兄弟了。”
鱼哄仙道:“看来牛犊这回也立了大功,若不是你哭,我们寻到洞庭湖,也找不到大哥的人影。”
牛犊先笑得十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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