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吴桐虽然不明白严云浓话的意思,但对于他的话,她是言听计从的,毕竟拿着人给的工资,她去茶水间弄了茶水,朝着办公室里面走,严云浓看着吴桐敲门进了办公室,他才走到一边的休息室里面准备给顾疏白打电话。
……
浴室里有一个男人,他黑发湿润,全身赤果,是刚刚洗完澡的样子,他自花洒下走开,走到浴室的镜子面前,他在镜子面前站了一会儿,一会儿之后他抬起手触上面前的镜子,擦干净上面的水雾,然后他的样子全部的清清楚楚的显现在镜子里面。
当然他不在意自己的样子,这一张脸,无论是有多么的俊美,他自己又不会爱上,他在意的是,他稍稍放低目光,看见自己身上的红痕,这样的红痕,无须猜测,只要是经历过情爱的,就能清楚的知道是与女人发生关系,女人情动时留下来的,而他在意的也就是这些红痕,他身上的这样红痕很多,尤其胸前几道最为明显。
他抬起手,缓缓的摸上自己的胸膛,顺着那几道红痕,一一的抚,摸过去。
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在做什么?
自己取悦自己。
这样的想法会在最初涌上来,但很快的就会消落下去,会摇头。
这样的男人,不说他的气质,单单的是他的长相,他招招手,就会有无数的女人朝着他围上来,又哪里需要他自己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当然,也不是绝对的否决,如果这个男人是变太,就另当别论,也当然,他不是变太,他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
那么是为了什么?
且继续的看下去。
只见男人原本抚,摸,自己胸前红痕的动作顿住,他手自自己胸前拿开搁置在镜子上,然后他的头颅缓缓的往前,靠在自己的那一只手上,他原本紧抿着的薄唇,微微张开,有低沉的轻音自他唇瓣倾泄出来,隐约能听清是一声“默默”,他脸色苍白,神情悲戚,不过他的那一双深邃的眼眸里,有着的是,满满的柔情,快要溢出来的柔情。
没错,这个在浴室里面,举止异常的男人,是顾疏白。
而他刚刚所有做的动作是确认,继昨夜的确认之后的继续确认,再度确认。
确认,昨晚他真的疯狂的要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名字是叫做“季子默”,那个女人是他的女人,是他以为死去了的他的女人。
原来,真的不是假的。
他真的见到了她,他真的狠狠的要了女也,身上的痕迹,全部都是她情动时留下来的。
没有人知道,在昨夜见到她那一秒,他有多么不敢置信,没有人知道,在完全占,了她那一秒,他有多么不敢置信,更没有人知道,在占了女也之后,在今日清晨醒来,看到她睡容恬静的躺在身侧那一秒,他心里依旧是不敢置信。
以为不过是南柯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