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姬云也惊奇地问道。
“对,只有两个。”项跖笑道,说着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一长横“—”,又在右边画了两个一半长度的短横“——”,微微笑道,“这便是爻,左边的为阳爻,代表阳气,右边的为阴爻,代表阴气。万事万物皆为阴阳融合之物,羲皇又潜心研究数十载,最终创造了八个符号,即可包罗世间万物。”
“那便是八卦吗?”姬云问道。
“对,八卦!”项跖说着,又迅速地将八个组合的符号按照逆时针画在了太极图外围,“这便是乾、兑、离、震、坤、艮、坎、巽,前四者位于阳面,代表阳,后四者居于阴面,代表阴,这八者又代表着不同的事物,以此为基础,又有诸多演化。”说到这里,项跖看向了姬云,“今天就先说到这里,云儿,你要把刚才先生所讲的一切都牢牢记住。”
姬云听得入神,忽然听到项跖的告诫,急忙答道,“是,先生,我会记住的。”
“嗯。”项跖点了点头,又望向了瓜田,这孩子完全呆住了,看到项跖看向了他,才茫然地说道,“我什么也没有听懂。”项跖闻言笑了笑,说道,“我现在来教你一些东西。”说着,项跖站起身来,又回头对姬云说道,“你在这里好好理解方才的话,我到那边教瓜田一些东西。”姬云点了点头,项跖便领着瓜田走了五六丈远,四下看了看,找到了一块平坦的草地,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八卦之术艰深无比,非一年两载不可入门,然而我没有很多的时间来慢慢教你认识阴阳,”项跖抑郁着脸说道,“姬云颖悟非常,能很快地接受我所教的东西……”
瓜田听着项跖前半句话,皱了皱眉,听到后半句又释然了,打断他道,“先生不必遮掩,我瓜田自知不如姬云,却也并非愚笨之人,先生尽管照你的想法来做就好,我相信先生有自己的安排和打算。”
项跖吃惊地看着瓜田坚定的眼神,笑了笑,说道,“他日,你也定会超过先生。”
“哈哈!”瓜田豪爽地大笑起来,说道,“先生真会说笑,先生这般厉害,怎会说超过就超过,先生不必再客气了,瓜田既然决定跟着先生学习八卦,就会全然相信先生。”
项跖高兴地点了点头,倏忽从手中变出一截长木来,一头粗,一头细。瓜田大惑不解。项跖说道,“把你的手伸出来,”瓜田听从他的话,伸出手来,项跖右手中幽光闪烁,缓缓地在他左手画了一个震,在右手画了一个坤,那震和坤又缓缓地隐没进了手心里,有无数的幽蓝色的细线从手心中蔓延出来,顺着他的双臂爬上了脖颈,又向下进入腹部,消失不见。瓜田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这叫牵引术。”项跖说着,指向他的左手,“你的父亲传承了雷的力量,我第一个便教你如何运用雷霆之力”,瓜田惊喜地盯着自己的左手,项跖又指着他的右手接着说道,“然而雷虽拥有最强的破坏力,防御却是个问题,所以,我还要再教你铁壁之力。”
“铁壁?”瓜田低声重复着项跖的话,忽然抬头说道,“这好像是地势坤的法术?”
“对,就是地势坤的法术。”项跖笑道,“虽然我不知道为何你们部落会限制学习其他的法术,但我认为你有这个资质,所以我要一并教给你。”
瓜田看着项跖坚毅的表情,狠狠地攥紧了拳头,眼角也锐利起来,说道,“好,管它什么限制,反正我也不是第一个打破限制的人,先生就放心教我吧,这是我的请求。”
“不,是先生要教给你。”项跖纠正道。
“不,是我再三请求先生这么做的。”瓜田执拗地说道,口吻十分地坚决。
项跖默默地看着他,许久,畅然说道,“好,是瓜田请求先生的。”瓜田听到,开心地露出了一嘴的白牙。“那么接下来,把这条长木放在后面的脖子上。”项跖又说道。瓜田双手扶着长木放在了脖颈上。
“把手松开。”项跖又说道。
瓜田闻言楞了一下,看到项跖认真的表情,只好松开了双手,那长木便“噗”一下掉落在地上。
“再放,一直到不掉下为止。”项跖说道。瓜田反反复复尝试了七八次,终于把长木摇摇晃晃地放在了脖子上,说道,“这木头一头粗一头细,还真是很难平衡。”项跖听着他的抱怨,笑了笑,说道,“现在,伸出你的右手,闭上眼睛,在心里幻想雷电之力。”瓜田闻言闭上眼睛,过了好大一会,只听“兹兹”细微的声响,左手中有一小团电光在震动,有微麻的触感,脖子上的长木“噗”地一下又掉了,瓜田毫不在意,睁开眼睛兴奋地朝项跖喊道,“先生,有雷电,有雷电了。”
项跖的面色毫无变化,严肃地说道,“保持着左手的样子,把长木再放到脖子上。”
“啊?”瓜田疑惑地看着项跖,半晌,又努力地尝试着把那长木往脖子上放,他惊奇地发现,长木竟然能够穿越手心中的雷电而丝毫不受影响。
这次越发艰难起来,尝试了很长一段时间,那长木才放在了脖子上。
“右手幻想一种坚硬的可供防御的东西来。”项跖狠狠地说道。
瓜田又闭上眼睛幻想起来……
这边,姬云被奇怪的声响所吸引,摇着头暗自嘲笑瓜田笨拙的动作,刚想转回注意力,听到瓜田“还真是很难平衡”的抱怨,脑中顿时一惊,恍然想起了那天在路口碰到的“交易事件”,不禁想道,这不是一样的状况吗?一头粗一头细的木头……一只羊和一大筐果子……一根担子……一个人……有了!他霍地站起,激动地朝那边大喊道,“瓜田,我想到公平交易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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