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梁丞相府。
“陈海被杀了,这件事,你怎么看。”老人问中年男子。
男子轻蔑地一笑:“谁干的?”
老人一愣,然后恍然大悟,哈哈一笑:“好,好。”
“嘎,嘎。”中庭地白树栖鸦。
“哦?白鸦来了。”男子望向门外,似笑非笑。
“墩头山?男子打开信条,“这是什么地方?”
老人眼仁一瞥,眸子亮了起来:“墩头山啊,在遥河以南呢。还有人记得这个地方?可是,不是被封了么。据说这个地方盛产黄金,当初北梁和东吴争这块土地,没少花心思,后来北梁一抢到这块地方,就立刻封禁。莫非,他的意思是,这陈海是东吴的人杀的?”
“东吴?也不是没可能啊,这帮人最近不安分得很啊。那个,老程啊,最近要加强遥河以南的守卫,防止咱们中原五国的内乱啊。哦,还有,你还是亲自去墩头山一趟,想办法进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在使坏。”
老人点一点头,便转身离开。
男子俯身将信塞了回去,对白鸦说:“好吧,去圣上那里吧。”
“嘎,嘎。”
沉寒被拦在道旁,但没有动,他在等些什么。可惜除了之前追赶他的人赶了上来,没有任何外援。
“你还打算跑吗?”瘦小的男子笑了笑,“把包里的东西留下,或者,你死。”
“你知道我包里是什么东西吗?”沉寒抽出剑,“还有,你还打算蒙着脸吗?嗯?陆晋羽先生?”
面具后面,是不置可否的轻笑:“看来你是非死不可了。”
“既然我知道你是谁,我一定会知道你会拦我,那你想不想知道我的保命手段呢?”
“我对一个死人的保命手段不感兴趣,不过,你是怎么发现我是陆晋羽的?”
“陈海死于左手剑,陆晋羽是左撇子这算不算?”沉寒在抹他的剑。
“左撇子的人很多,这一点不算。”他也同时拔剑。
“白夫改的是陆晋羽的墨衣女,我实在搞不懂这是为什么,,可惜我没有见过白夫,但我见过陆晋羽,所以我认得出你是陆晋羽。”
“蹩脚的理由。”他将面具摘下,“白夫,已经死了,他怎么会改我的画。”说完,面具向前一抛,直逼沉寒面门,沉寒一剑劈开,对上的,却是陆晋羽的剑。
“叮。”细若游丝而内劲涌动。
沉寒退了三步,陆晋羽退了一步。
“小小年纪,内力如此深厚,倘若再给你几年,必成大害,受死吧!”
陆晋羽左脚一垫,转身前刺。
边退,沉寒一边将左上手伸进衣服中,陆晋羽嘴角划过一个不经意的弧度,进攻速度竟然慢了下来。沉寒趁机扔出一个红色锦囊,锦囊擦过陆晋羽,在他身后炸开,冲上了天“噼,啪。”是信号弹。
陆晋羽说:“如果我要你死,他们还来得及吗?”
“来不来得及,试试看。”又是一剑破空而来,如有龙吟在耳。
陆晋羽将沉寒的剑荡开,出剑的速度越来越快,倘若此时有旁人在看,他们甚至会看不见剑的出手方向,然而沉寒接住了,虽然有些费力,但是沉寒不需要赢,他只需要时间,他不死就行,陆晋羽越来越急躁,他万万没有想到沉寒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少年,竟然已经有了可怕的修为,即便是较之于他,也只是半步之差。“一起上!”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