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使者有问题?”红叶从帘后走出。
肖且行习惯性地愣愣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因为,就是他撞伤老头子的,如果他真的在墩头山,那么他去遥右做什么。”
刘悍不了解详情,但是也没有多问,毕竟都是圣上身边的人,做什么哪里由得他去管。但是他的目光在肖且行身上停留了许久,这个人的招式有些眼熟,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他出手太快,且仅有两招,让他一时想不起来。
倒是刘云此事很失落。他准备了一套详细的计划,只是歌舞方起,老爹派人过来将沉寒叫走,他未能替堂弟出口恶气,心中自然不高兴。不过,当他知道沉寒是与红叶,林泽一同前来时,终于暗自庆幸,还好没有对沉寒做什么出格的事,否则,自己还真是承受不起。
沉寒大体了解了刚才发生的事,从包中拿出墩头山的图志。见此,刘悍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刘棠。倘若这个侄子事先没有将地图给他们,那么如果此时是由自己奉上,一定算是一份不小的人情,只是现在,没有这个机会了。
“墩头山在赵州城西,整座山守卫严密,且易守难攻,通往中心位置共七道关卡,非圣上的直属命令,任何人不得通过第四道关卡。”刘悍在一旁说。
“姑姑的命令倒是好说,只不过,既然有人想要瞒天过海,只怕墩头山内部,已经生变,贸然入内,可能会打草惊蛇。”红叶拍了拍沉寒的肩,“我说沉大少爷,你看,该怎么办?”
沉寒盯着地图,问:“我们几个初来乍到,实地情况还不了解,不知刘大人可有什么想法?”
“哦,我刘悍是个行兵打仗的莽夫,这几年在家中清闲,虽学了不少官场道道儿,但说到底还是没什么见识,我若是说上几句,各位还不要见笑。”刘悍撩了一下衣袖,举起地图,“这墩头山图志,乃是我祖父刘如一制的,当时墩头山还未被开采,并没有守卫,所以地形应该是详尽的,至于这些哨卡的位置,大约是在这几处。不过整座山头,暗道颇多,很多地方是不通的,如果诸位前往墩头山,切不可冒失,我想,在山脚处先调查无头尸体的事,最为适宜。”
“刘大人,我有一事想问,这个使者,大人可了解他的身份?”沉寒刚才一直在思考这件事,他有一点想不通。
刘悍叹了口气:“实不相瞒,他叫徐晟,是陪同我十多年的亲信,但我并不知道他原来,原来……”
“那这个徐晟平时人怎么样?”
“平时说话慢条斯理,做事也十分稳当,没想到,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沉寒走到尸体旁边,在他脸部使劲揉搓,一丝皱褶泛起,沉寒慢慢将一层膜抽出:“易容术?”
“哦?什么?给我看看。”刘悍拿过面皮,手一抖,“如果这不是他,那么他在哪儿?”
“等等。”红叶拉着沉寒,“你仔细看,这个人像不像…”
“像陆晋羽。”沉寒仔细看了很久,“但是,这不是陆晋羽,他的嘴角是朝下的。”
沉寒想到凉月死时的场景,终于知道了哪里不对劲,他咬着牙,按捺住自己的情绪,继续在尸体脸上揉搓。
又是一层面皮。
红叶的脸都吓白了:“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沉寒勉强镇定住,慢慢地说:“他是一个失败的陆晋羽,所以他只能做徐晟。但是这不是重点,我在想,当初死的人真的是凉月吗?如果不是,那她又是谁?再或者,追杀我们的真的是陆晋羽吗?或者他也带着面具?”
徐熙完全听不懂了,只以为沉寒在满口胡说,但她看见林泽的表情也在变化,只好站在一边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