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头山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个小土丘,那天天黑,沉寒只感觉一片黑蒙蒙,现在看得仔细,发现墩头山着实是平淡无奇,几棵树随便生长着,该长在哪里就一直不变,说不清是东倒西歪还是漫无目的的散漫,肖且行此时还在马背上,整个人却不再是半昏迷的状态,山脚的村庄中一个人都没有了,沉寒想到密室中血积成的池子,心中还有些森森然。
红叶之前是听到沉寒告诉堪回的事情的,起初她还有些不信,如今看到这种场景,一路的寂静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有些路终究是逃不过,比如说哨卡,走了半天,这大概是看到的为数不多的人。
“哦,兄弟,那个,我想问一下,为什么这附近的村庄中都没有人啊?”沉寒走上去凑在士兵头旁边。
那个士兵头一摇,声音一横:“你是什么人?问这问那,你是想找死吗?”
“我是才到此地的,来问问路的嘛。”
“这里是你随便来的地方吗?兄弟们,把他们给我拿下!”
“哼,放肆!”红叶将令牌随手一抛,士兵看清,立刻跪地。而一排站在后面的,全副武装严阵以待,看着前面的指挥跪地,有些摸不着头脑。
跪在前面的士兵诚惶诚恐道:“原来是红叶将军!恕属下不知,未能提前远迎,还望宽恕属下办事不力之罪。”后面的人听到这话,也都集体跪下。
“问你话呢,人呢?”红叶说话一点不客气。
“这……属下不知啊。”
“不知?是真不知啊,还是有意欺瞒啊?嗯?”红叶坐在马上,俨然久经沙场的将军风范。
“属下确实不知啊!属下只负责这第一道哨卡的通行工作,这山脚村民的事,属下是确实不知啊。”那人面露难色。
“只是问句话而已,何必那么紧张呢?”沉寒总是关键时刻做老好人,“来,兄弟。”他将士兵拉起来,后面的一片依旧跪地,没有起身。
“你说实话。”林泽的话很简短,但是说起来比红叶还要有压迫感,他的两眼笔直地对上士兵的双眼,那种摄人灵魂的目光,竟让士兵顿时汗如雨下。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要不,你们先走,等到见了孙大人,你们自己问好了。”
“孙大人?哪个孙大人?”红叶将百臣中姓孙的从脑海中经过一遍,发觉并没有几个,而且基本上都是在遥右任职,不由觉得好生奇怪。
“额,这位姓孙的大人,好几年前就来此任职了,属下只知道有人曾喊他孙大人,也不知道他名为何,所以我们都喊他孙大人。”
“那这位孙大人,长什么模样?”红叶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墩头山的长官一直是姑姑钦点的人员,虽然她对此也知道甚少,但从未听说过什么孙大人,她以为或许是这些士兵听错了,不过如果长相对得上号的话,兴许她还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