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心被他捏得下巴生疼，实在是厌烦了他这种质问的口气，于是脱口而出：“我的朋友，凭什么要告诉你？关你什么事？”
席燕回把她困在他和墙壁之间，浑身散发暴戾冷酷的气息。“阮初心，是不是我平时太纵容你了，所以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阮初心终于爆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是我的金主，我是你的床伴，是你豢养的一只宠物，一只失去自由，没有自我的金丝雀而已。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不需要你再三提醒我好吗？”
席燕回大概是没料到她忽然发作，顿时愣了一下，下意识松开了钳制住她下巴的手，他愣愣的看着她，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你，是这样认为的？”
“难道不是吗？”阮初心仰起头，眼里已隐隐有了泪光，“我们的协议，不是这样的吗？你帮我的家人，我陪你睡觉，这桩交易一开始不是你提出来的吗？我自问已经尽到了床伴的责任和义务，可你为什么，总是对我不满意？”
只是，金主和床伴的关系吗？席燕回怔忡着，眉宇之间，是深深的挫败：“我以为我上次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们的协议，可以作废。你可以……”
阮初心冷笑着打断他：“做你的女朋友吗？暂时的？还是可以持续发展的？”
席燕回脸一沉，“什么意思？”他有些恼怒，觉得她没有把他说的话往心里去。或者说，从根本上，她就没有相信过他。
阮初心深吸一口气，定定的看着他，“席燕回，你爱我吗？”
猝不及防，席燕回彻底愣住了，下意识的松开了她。
爱？这是多么奢侈的字。他爱她吗？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