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楚南险之又险的抓住了那鞭子,于眨眼睛挽救了自己的一桩大错,冷烟回去之后又听了冷云一番话,心中越后悔愧疚,因为楚南可能十分严重的伤势坐立不宁,再三从从冷云那里确认了楚南必然会重伤的消息,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下定决心来看望一下。楚南看着低头站在楚府门外的冷烟,楞了好半天也没猜透他的用意,走过去笑着说道:“冷大小姐啊,怎么有空来楚家?不知道所来为何?”
冷烟看着楚南因为睡眠过足而显得格外红润的脸,心中苦,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他的伤情真的已经不治了?心中想着,讷讷的说:“我……我来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楚南翻翻白眼,对这个刁蛮的大小姐连敷衍的兴趣都没了,若真是担心自己早干嘛去了?心中想着一会回去怎么应付疑心病慎重的杨梅,混不在意的说道:“受伤?啊,没事了,已经好多了,谢冷姑娘关心。”
冷烟本来还不觉得睡眠,听到楚南这话反而更担心,来之前自己甚至旁敲侧击的问了父亲了,明白那样劲气逆行的严重后果,不禁有些怜悯楚南,可怜他功夫好,却不知道武学常理和禁忌,想来真的如传说中的那样是靠吃药吃出来的高手了,将来万一伤势重了,不知道对他的打击会多大。
楚南看着冷烟怜悯的眼神,有些茫然的抓抓头,皱眉问道:“怎么了?冷姑娘的眼神怎么这么怪?是有什么话想说么?”
冷烟连忙摆手,心中越肯定自己的猜测,可怜的人啊,你就要残废了啊,可是你自己却不知道,可是想到这事差不多要算在自己头上,不禁有些胆战心惊,干笑两声问道:“哈,没什么。楚南无奈的叹口气,没好气的说道:“没,又不是睡眠多光彩的事情,我脑子又没病,怎么可能到处宣扬?:”
冷烟终于松口气,干笑两声,心中还是有些不自在,将一大把药塞给楚南,愁眉苦脸的说道:“这是我家里最好的伤药了,你拿回去吃点吧,万一你残废……不,我是说,毕竟有我的原因,我心中不安。”
楚南又好气又好笑,掂了掂手中的瓶瓶罐罐,叹口气笑道:“放心,就是我真的挂了也不会怪到你头上的。我还有事,要不冷姑娘进去喝杯茶和月儿说说话?”
冷烟听到楚南说不追究自己不禁十分高兴,意识过来又连忙收起笑脸,连连摇头道:“不了不了,我就是来送药的,以后你有什么事也就和我没关系了。”说完转头就走,好似一刻也不想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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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站在那里想了想,隐约有些明白了冷烟的心思,摇头笑了笑,瞥了墙角的阴影处一眼,摇摇头朝回走去。
这是,从墙角闪出一个身影,高声唤道:“楚大人,请留步!”
楚府的门房下了一跳,楚家家大业大,在朝中权势又高,总有些妄图走捷径的找了各种借口拉关系,想要搭上楚家这艘大船,甚至有人盯着楚家远亲的名头来招摇撞骗,如今见竟是有人当众冲撞如今风头正劲的五少爷,连忙跑出去喝道:“快走快走,你这种人我见多了,我早就看见有人躲躲闪闪的往里窥探,原来是你啊,看你人模狗样的,怎么净是不走正道呢!”
楚南看了那人一眼,依稀有些熟悉的样子,想了一会也没什么印象,摇摇头说道:“如果你是来楚家拉关系的,我实在爱莫能助,我在楚家也说不上话的。那胖子见楚南对自己没什么印象,心中有些失望,见楚南转身要走,也顾不得其他,上前去又被那急于在少爷面前表现的家丁死命往外赶,对着楚南喊道:“楚大人,下官是督察院的,有些紧要的事情要和大人说说。”
那家丁见这胖子还这么不死心,不禁有些恼火,一直将那人推到门前石阶下面,不耐烦道:“我家少爷公务繁忙,没时间听你拉关系,该干嘛干嘛去,快走快走。”
那人一个趔趄,险些被那家丁推倒,心中也有些恼火,见楚南仍旧毫无反应,心中喟叹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楚南见那胖子说明身份,不禁有些愣,说起来自己就是在督察院起步,除了已经死去的王不悔算是自己朋友,如今督察院的右都御使梁让和新科状元郭审言都对自己敌视的很,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人和自己有联系,出声问道:“督察院的?你确定是来找我的?”
那胖子苦笑一声,转身说道:“自然是找您的。楚南对旁边的掳袖子准备献宝的家丁挥挥手,笑着说道:“既然是来找我的,那就进来吧,丑话说在前头,不管你什么来历,在督察院那地方,我是插不上话的。”
那胖子又是苦笑,犹豫一下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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