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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三章 文章中的声律(2 / 2)

文章篇籍为何会出现口吃一样的行文缺陷呢?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刻意追求字词文句的新奇、怪异或乖巧,从而忽略了阅读吟咏的拗口艰涩。

若要根本克服类似的弊端毛病,其实并不困难,可以采取这样一种办法:“如果左侧字句有障碍,就从右边理顺;如果下句有问题,就从上一句更改。目的是阅读文章时,务求声音出于唇齿之间,并入于耳鼓之中,不单纯是朗朗上口,并且还要清晰悦耳。”通常情况下,文章声音节律的好坏,通过吟咏阅读,即刻就能够判定出来。

而且影响这种判定好孬效果的源头,其实仅仅在于具体的字词文句如何发音而已,也就是在阅读之中,整个句子在阴阳顿挫的音节声律上,和谐押韵的是否像音乐一样。

在音乐领域,不同音调之间若能够搭配的悦耳惬意,也就是所谓八音和谐了吧。

但在作文成章方面,所谓

“合仄押韵”,就是一个或多个相同或不同句首、句中、句末的字或字词,他们彼此之间交相呼应的音调清浊,一旦阅读出声的节拍韵律,必须像音乐一样美妙动听。

所以说,一旦懂得了语调押韵的作用后,也就不难刻意选择或派遣韵律和谐的文字吧;同样,一旦明白了和谐的价值意义,也就不难剔除不协调的字词句子了。

据此而论,文章写作的难点和高度,并不在于是否有奇思妙想,或能否达到巧夺天工,而在于整体上真正达到和谐一致。

文学创作之中,所谓

“连词造句”的难度及其关键,就在于行文中的字词语句,究竟能够使整体

“和谐”程度可以达到何等精致而已,而不是只注重像句尾能否押韵的单方面因素上面。

自古以来,相关文章在音韵声律方面的是非曲直,尽管意见纷繁,也难免各执一词,但总括大家意见,大致归类的焦点,就在和谐与押韵的问题上面。

在古代时,若找寻和确定五音的音域,譬如当以宫音定调乐器龠时,需要像司马迁《史记•律书第三》所述:“九九八十一以为宫;三分去一,五十四以为徵;三分益一,七十二以为商;三分去一,四十八以为羽;三分益一,六十四以为角。”就是要依次钻孔定音,才能找到合乎中正典雅规范的基础音调。

而在使用琴瑟时,却需要不断调节弦柱的松紧,来找准声音基调,方能达到旋律的和谐。

而曹植和潘岳的作品,就如同乐器龠一样,不但出口成章,而且旋律自然,并能合乎中正和谐的规矩方圆。

另外,陆机和左思的作品,尽管也光彩照人并脍炙人口,但却如同琴瑟一般,难免有人工调弦的痕迹。

至于其他人物的杰出作品,在声律特色方面的得失是非,大致以此类推吧。

如果追溯《诗经》中音韵节律的使用,他们中大部分都属于简洁明快的旋律。

到了《楚辞》时,源于楚地语言因素,导致音韵失序而节律繁杂。西晋张华在论说韵律的文章中,就曾指出陆机作品取法楚地楚音的特色。

而陆机在他的《文赋》中也曾感叹过,使用楚韵写作的艰辛困苦。所以像陆机一样偏爱屈原《楚辞》异音乖调者,往往会失去了《诗经》音域的中正典雅。

其实在文章中间,所谓和谐押韵,就是一方面要让语气顺势,另一方面必须保持自然流畅;与此相反,所谓佶屈聱牙,如同凿圆孔而置方榫罢了。

所以说,作家在文章写作中,涉及到音韵声律方面问题,如果懂得并避免

“圆孔方榫”的比喻,就不会出现太大的毛病。至于那些已经精通音韵的作家,他们不但可以灵活运用文字节律,使其自然流畅,并且还容易达到游刃有余的程度。

然而,像不精通声律的作者,在使用字词文句时,有的只管随遇而安,恰似风吹孔窍,偶或也有天籁之响吧;而有的亦如南郭先生,虽不懂得乐谱声律,也一样能够吹竽有声。

再者,像古代名人雅士,一般身上的佩带玉器,必须左边符合宫声,右边切中徵声;这样走起路来才能

“金声玉振”,如此即显得稳重和谐,而又不失礼数。在崇尚典雅中正的礼仪制度之下,走路的动静尚且有过如此精致要求,像事关千秋大业的文章篇籍,其声律韵致又怎能掉以轻心而粗心大意呢?

总而言之:凡文章,在情志气度上,务求高瞻远瞩,更不避讳气吞山河,但在音韵节律方面,唯有自然圆通和平易近人,方显英才豪骏本色。

管弦乐器,即便音准位正,若演奏出来美妙和谐的旋律,尚需有鼓唇摇舌或弹弦轮指的技巧本领。

通常斟酌调节声律,如同腌制酸梅,贵在均衡适度;一般钻研音韵效果,如同榆槿汁液,难得润滑畅快。

所以,大胆剔除不和谐音符,遵循坚守中正典雅的自然韵味,这才是文章声律的根本所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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