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王正在等着好消息呢,忽然见到丁一零忽然血迹斑斑的冲了进来,觉得有些愕然,他连忙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宁海王说这些话的时候,额头之上冷汗涔涔。
因为他知道一旦出事,那意味着什么。
一旦出事意味着他宁海王朱常渝不但失去了这个难逢的翻身机会,而且说不定还会因为这件事情受到牵连,从此就更难翻身了,要是搞不好还会掉脑袋呢。
丁一零跪在地上,捂着肩膀上血流如注的伤口,对宁海王朱常渝说道:“启禀王爷,果然是出事了。我们的果在京城以外五里地的地方被人给劫走了。”
“什么?被人给劫走了?”
宁海王听完之后,整个身子都在那里不停的颤抖。
半天他才缓过神来,先让人给丁一零止血。
等到丁一零止血完毕之后,他这才问道:“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又这么厉害,竟然把我们的果给抢走了?”
“这个我也不太。他们起先说是抢劫的贼人,我为了息事宁人还拿了一万一千两银票给他们,他们还收下了银票。谁知道收下银票之后,他们还是要黑吃黑。”
“什么?收下银票他们还要与你们为难?你当时是怎么同他讲的?”宁海王紧缩着眉头深思道。
“启禀王爷,我当时跟他们说我车上所运的是一些布匹,是要运到外省做生意的。”
“那他们是信还是不信呢?”
“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信不信,只不过以我所见这些人并不是真正的贼人,他们就是冲着果而来的。因为我在晕倒的时候,迷迷胡胡的听他们的首领说了一句快把这果运回到南京城中。”
“果。”宁海王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了,他知道事情远远不是自己所预料的那么简单了。
他便问丁一零,说道:“一零,你训练死士的能力一向很强,那些死士各个都是忠心耿耿,人人身手不凡,为什么忽然会败倒在对方的手中?难道对方带了很多人出来吗?”
“那倒没有。他们的人数跟我们的人数奇虎相当,也是百十人。可是那些人人人手中都有火枪,显而易见的他们是有备而来。”
“什么,火枪?”
宁海王朱常渝听到“火枪”两个字,顿时被牵动了他的心思,他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整个南京城中能够调动火枪队的再也没有旁人,就是李青峰一个人。
这么说来,那百十的火枪手都是李青峰手下的了。
而他之前满以为李青峰没有收到飞鸽传书,却没有想到不知道李青峰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情,并且还策划了这次抢劫。
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又不能确定,所以他便对王子承招了招手,说道:“子承,我现在吩咐你去做一件事情。”
“王爷义父有什么想吩咐的,尽管对子承说就是。”
王子承也在一旁耷拉着个脑袋,他心想:“我之前的时候劝你把果给烧了,你却这么财迷怎么都不肯烧,现在惹出事来了。”
他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可不敢说,要是得罪了宁海王爷那还不是死罪一条呀。
宁海王对他说道:“你现在立刻去查一查,去查李青峰的行踪,看看李青峰现在是在北京城里还是已经回到了南京。”
“是,我现在就派人去查。”
“还有一件事,你赶紧去查一查那些果的下落。不是果已经被运入了南京城之中吗,看看它们现在在什么地方能不能查得到?”
“好,我现在也马上去查。”王子承边说着边往外走。
宁海王朱常渝又喊住了他,说道:“你也不必派人去大费周折的查,只要去派人查李青峰的府邸就是了,相信一定可以查出个所以然来。”
“是。”王子承答应着,便闪身走了出去。
宁海王坐在那里,直气得浑身发抖,连声说道:“李青峰呀李青峰,难道这件事情真是你做的?难道你非要跟本王过不去?本王之所以落得今日这个下场都是拜你所赐,而本王今天这个东山再起的机会又给你破坏了,我一定不会这么放过你。”
王子承接到宁海王朱常渝的吩咐之后,就派出人去调查事情的经过,他专门派人去李青峰的府上调查。
可是等到调查的人回来之后,却让他回报说之前的时候的确是看到有几十辆马车进了李府的大门,但是过了没有多久,那几十辆马车就已经出去了,到现在已经出了城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王子承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便知道事情十分紧急,刻不容缓立刻去向宁海王汇报了这件事。
宁海王听完这件事情之后,他在那里拍着大腿叹气说道:“这件事情要是我所料到的不错的话,恐怕当真是李青峰派人劫持了我们的果,而後又把把这果运到京城,想把果给皇上立大功去了。既然如此,李青峰既然你不仁也别怪本王不义了。”
说完之后,他又向王子承询问道:“李青峰现在是在南京还是在北京?”
王子承颇有些愧疚的对宁海王说道:“启禀王爷义父,这件事情孩儿派出去的人倒是没有打听到。那李青峰的行踪很是隐秘,竟然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到底是在南京还是在北京。因为这半夜里一时之间也不好打听,所以孩儿就先来向王爷汇报这件事情了。”
宁海王听了之后,他想了想说道:“好,你办的不错了。这件事情要是我料的不错的话,想必那李青峰已经离开了京城,回到了南京。要不是李青峰在南京坐镇,想必他们是搞不出这个主意来的。既然如此,李青峰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丁一零一直在旁边忍着肩上的疼痛,他听宁海王说完之后,便龇牙咧嘴的对他说道:“王爷,那既然如此,我事不宜迟把果再给劫回来。”
朱常渝却摇了摇头,摆了摆手,说道:“算了。如今你已经受伤了,而且如果我料的不错的话,他们人人手中都有火枪,要想从他们手中再把那果劫回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可不想白白把我养了这么久的兵力都给葬送了。有一句话叫做人言可畏,人言更能杀人。”
说完之后,他便对王子承说道:“子承,你现在立刻去给本问拿一张纸,笔墨纸砚伺候。”
“是。”王子承便答应着。
于是,宁海王朱常渝便匆匆忙忙的写了一封书信,然后派人连夜快马加鞭送到京城去。
因为朱常渝这边的信使没有白展堂给力,所以等到他的信使到了北京城之后,已经比李青峰派去的白展堂晚了一日,但是他写的书函也送到了崇祯皇帝的面前。
崇祯正在因为朱常渝的事情生气,他只等着李青峰那厢的果一运到京城,然后就开始对朱常渝进行查办。
谁知道他还没有开始查办呢,朱常渝的书信就已经来到了。
他心想:“宁海王兄呀宁海王兄,朕倒是看看你有什么的,做出来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哼!”
想到这里,他便把宁海王朱常渝的书函打了开来。
只见那书函之上写着:罪臣朱常渝叩见皇上。
启禀皇上,臣之所以写这封奏折是想参奏李青峰。
李青峰这个人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为了居功、领功什么事情也做得出来。
之前的时候臣听说朝廷的果被劫持了,臣因为之前的事情被皇上命令在王府之中面壁思过,所以臣便很少出街。
但是臣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臣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所谓普天之下民为贵、社稷为轻,所以臣便想方设法想把这果找出来给朝廷解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