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贤见他们不知道捣什么鬼,闹了一个沸沸扬扬。好坏只是那库房因年久失修下雨而倒塌,所幸没有人员伤亡。不免要骂上几句,教训这个不学无术的万俟烟云。
李铁王看着这环境,也是十分的惬意,大笑起来道:“好一幅雨中热闹图呀!好一幅闲悠与危机交织的景色啊!这里确实是个观画的好地方啊!来的好,来的妙,来的正是赏画观景的时候,独具慧眼也。”
郑大夫一阵惊愕道:“王爷,凡事不能只看片面,他费劲心思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也未必真是来赏画的,您真知道他手里拿的是不是《四美嬉水奔仙图》吗?”
王爷深信不已,这也正是他欣赏万俟烟云地方,不由的笑吟吟起来道:“万俟公子真是怪诞之奇才,在这景色里也能观赏奇画,确实是个绝妙的地方。我听说你家父的画被你拿了,那是上交给皇上的,不知你手上的是什么画。”
万俟烟云深深的叹了几口气道:“唉!这画实在太好了,费了我这十年日夜之心血,我舍不得,所以故意留一会儿。再者我怕没这么个能耐能请诸位大人来此地一同欣赏,因此冒昧的想出了这个不是方法的方法。只因小人人微言轻,怕是说话不到位,所以就使出这么一招‘只在直钩取,不向曲中求。’有劳众人往来,还望诸位多多见量才是。”
李王爷一听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做的也算是恰如其份。不仅不怪万俟烟云这么胡闹一通,还夸赞他说道:“说的好,搞艺术的人就要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只有自己觉的信心十足,有能打动别人。哦,你的用意也非同一般的,原来是这样的。怪不得万俟大人说二公子你日思夜不能寐,原来是这样的。”
郑光禄看见他用嘴吹画的样子和这毛笔,急切的想看看那画是真还是假的。他向万俟烟云索取道:“我和李王爷以及何太守大人今天是专门来看二公子手中的画的,能否让王爷和我等看看呢?”
王爷见时候也不早了,想先睹为快,说道:“是啊!上次我看了这幅画至今还思绪绵绵的,我看你这精湛的笔工有一定的天赋,而且景色搭配融合,本王想在看看。翌日,本王就派人把这画送给皇上,如果皇上一高兴,再加上本王从中夸奖几句,然后封你一官半职的也说不定啊!”
万俟烟云见差不多干了,就走了过来道:“好。”
那些家奴把伞搭成了一个大蓬,搬来了一张画台,万俟烟云这才展开画来。郑光禄心一惊,一疑想道:“难道我昨天烧毁的那画真是假的吗?”
他心里怀疑于是越发看的仔细起来,李王爷连连点了点头,郑大夫突然的大声道:“这幅是赝品。”
万俟贤的心怦然的绷紧了,黄麻子与银杏也如遭晴天霹雳一般,只有那万俟烟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其实他的双脚抖动的不停。
李王爷也皱眉道:“这怎么是假的呢?”
李王爷转而问道:“你的脚怎么了。”
万俟烟云见他一说,那双脚一夹紧就不抖了,他认真的解释道:“这雨水有点凉,冷的有点抖起来了。这画是地真实不过了,都是出自我的真迹。”
听他这么一说,那黄麻子与银杏见言之有理,不约而同的说道:“这幅画就是少爷的真迹,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那是别人相临摹都仿不来的呢?”
万俟烟云得意的点着头,冲着郑苛天说道:“难道大人先前看过这幅画,你可要认清这画哟!你认为这幅画假在哪里。”
郑大夫见自己有点唐突,就一心赌他是用假的来敷衍道:“本官自幼就喜欢画,名家大师的画更是爱惜之命一样,所以一微一处都逃不过本官的眼睛。本官犹喜万俟公子的画,所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依这点我就可以判定这画是假的。”
郑光禄大人见那里有点湿的,用手指着画轻轻的一摸彩,那山就摸去了一半,那渌水则失去了绿色,留下空白。郑苛天眼睛一亮,笑了笑道:“王爷请看,这总相信这是假的画吧。”
李铁王指着万俟烟云怫然道:“你——拿假画来敷衍我吗?”
“敢问光禄大人,是从何总角度看出这假画的。”万俟烟云狎侩道。
“是从这只毛笔。”他举起手上的笔来道:“还有从这场戏,最后是从这幅画,这幅画失光润之色,大干燥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