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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七急着去迎接“那位”,撇下丁力便往甲板上去了。丁力无法,只能气鼓鼓地回到水鬼们歇脚住宿的船上。
正是午后风平浪静的时候,碧波万里,一览无余。一艘外表看似十分普通的大船从海天相接处徐徐驶来,到了临时搭建的码头停住下了锚。
候七已是等不得了,一个箭步跨上船,便往舱里寻人去。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稳稳地坐在里头,瞧见他风一样地进门来,唇边露出一点笑意。
候七叫一声“主公”,便要跪下行叩拜大礼。
少年伸手挡住他,“在外面不必如此多礼,你还是称呼我圣三吧。”
候七知他脾气,便不坚持,两手抱拳长揖一礼,唤了声“三公子”。
圣三做了“请”的手势,待他在自个儿对面落了座,才又慢慢地开了口,“这一向有事耽搁了,让你久等了。”
“主……公子说的哪里的话?您的事情要紧,我这边多久都等得。”候七打心底里敬畏自家这位少年老成的主子,不欲给他增添烦扰,绝口不提水鬼们闹着回家的事,转而问道,“公子此番出来,那边可安排停妥了?”
“嗯。”圣三把头点一点,淡淡地道,“他们已经习惯我闭门养‘病’了。”
候七闻言抬眼细细打量,果见他眼下有一片已经开始消散的淤青,不由面露怒意,“欺人太甚……”
“候七。”圣三伸手按住他的手臂,“不碍的,不过是一点子皮肉之伤,养一养便好了。”
候七敛去面上的怒色,语气依然愤愤难平,“莫四和单九都是做什么吃的,竟由着那混蛋折辱公子?他们若没有本事卫护公子周全,便换了我去……”
“不关他们的事,是我不准他们出手。”圣三打断他的话,用指腹摩挲着脸上的伤痕,几不可见地牵了一下唇角,“疼一些好,能感觉到疼说明我还活着。”
候七并不明白他这话的真正含义,不免想到“卧薪尝胆”之类的事情上头去,动情地凝视着他,“公子受委屈了。”
圣三不接这话,端起茶盏吹一吹,喝上两口,便转了话题,“这边的事情进展如何?”
“哦。”候七忙正起神色细细汇报,“经过这几个月的查证,已坐实了公子的猜想。每逢初一十五,早晚潮位最高,也是水涡海流最为和缓之时……”
“明天便是十五了。”圣三微微扬了一下眉毛,“这么说,我来得正是时候。”
候七从他这话里听出了少有的兴致,心头猛然一跳,“公子莫不是打算亲自到那岛上去吧?”
圣三淡笑不语,默认下来。
“万万不可。”候七立时急了,“再和缓也是水涡子,一不小心便会成为水底亡魂。公子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岂能跟水鬼一般以身涉险?
我当真不明白,公子为何非要到一个用来流放的死亡之地去,那岛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您如此费心?”
这话他先前不是没问过,主子不肯透露,他一个做下人的也没有追在屁~股后头刨根问底的道理。左右是花钱雇人做事,他顶多动动嘴,只要主子高兴,他听命去办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