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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两个掌柜碰到一处,自然要谈几句生意经。
韩掌柜问旺财布庄的生意如何,说这几年南方年景不好,棉帛税又调高了,生丝锦缎俱涨了价,许多做绸缎生意的商行都破产或被迫转行了。
旺财道还好,他布庄里进的布匹都是本地染坊自产的,不必跋山涉水地往南方进货去。
又说小镇上的人日子过得精细,舍不得买太贵的东西,问韩掌柜开恁大一间珠宝店,可是打着异地差额税的主意?
韩掌柜与他相视一笑,“徐掌柜真乃明白人也!”
两个越谈越投契,韩掌柜当即拍板,日后珠宝铺子所需的裱绒布、细绸布等料子,先抽出三成来从徐记进货。若合作愉快,日后还可以在原有基础上再提一至三成。
旺财原本只是陪客,没想到无心插柳,居然给自家拉了一笔大买卖,自是喜出望外。
沐兰也替他感到高兴,高兴之余,又动了旁的念头。与其给几个钱儿当作酬劳,不如替海子也拉上一笔生意。海子有了长远的营生,孔大娘就不必日日赶海去,母子两个的日子可不要好过得多?
这念头一起便挥之不去,偷眼去看韩掌柜,见他跟旺财谈得正欢,一时间不好打扰。再者,她自个儿的生意还没谈成呢,现在就替别人揽活儿未免有些自不量力。
于是将这念头暂且按下,等韩掌柜和旺财谈完了,将注意力转到她身上,才将篮子里的那只盒子搬了出来。她看得很清楚,瞧见那盒子,韩掌柜的眼睛微微地亮了一下。
她故意不提盒子的事儿,拉开下面两层,将大件儿小件儿的东西一样儿一样儿地拿出来,摆在桌上。
有耳坠,一对小巧的贝壳里各衔了一枚珠子,简洁大方;有簪子,又细又长的锥螺每一只都是浑然天成的簪料,镶嵌上几颗代表水珠的碎珠,稍加修饰便精美不俗;
有戒指,用大的白珠作章鱼的身,以小的红珠为眼,缠绕的触手做成环,别有一种粗犷之美;有额坠,以海星为主坠,以水草为链,辅以半隐在水草之中的鱼头、鱼尾以及“气泡”,海洋风十足;
有海马抱珠钗,有珊瑚分心,有海豚逐水的镯子,有船锚扇坠,有乌龟络子,有鱼骨脚链……
“这是什么?”韩掌柜指着用链子连在一起的两条憨态可掬的鱼问道。
“作领扣也可,作胸针也可。”沐兰拿起来演示给他看,“这样分开来别在领子上就是领扣,两条鱼合在一起别在胸口就是胸针。”
韩掌柜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样的小机关,大鱼吞小鱼,不错,很有趣。”
顿得一顿,指着一个网状的东西问道,“这又是什么?”
“发网。”沐兰将那网子用手撑开来,“跟包头巾一个道理,这样套在头上,将尾端跟辫髻绑在一起……”
网结都是月亮打的,有着各种各样精巧的小图案,边缘的流苏上串了一圈的小珠子,非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