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耀和傅昕恒不约而同瞟了瞟谢同学:这位同学当真是很沉得住气啊。
他们两个人快有点儿狐疑是怎么回事了。
“十八分钟。”护士实在忍不住提醒下医生们。
“快了,再压半分钟左右。”谢婉莹说。
半分钟,护士转过脑袋望着钟,数秒。心里倒数到一时刚要再提醒下医生。这边谢婉莹的声音响道:“撤。”
听听她这个口气,忘我间好像在命令他这个老师似的。张华耀嘴角勾了下,手把气管里头的水囊慢慢拉,让其尽可能借着气管内气流的力滑出来。刚止血住的创面是禁不住强拉的,会再次摩擦撕拉开伤口。
傅昕恒手里的吸引器头再次伸过去,小心吸着水囊带出来的血块和血痂。
所有人看得很清楚,拉出来的水囊表面每一个都有清晰的血印,说明每个水囊均起到作用了。
气管内没有血再流出来。不放心,吸引器头再吸吸有没有,医生的手指头往里头探探有没有。不锈钢丝夹点棉花探入远点探探有没有血。均没有,再不放心,再等等,过点时间再探探。防止新鲜痂口有可能不牢固再出血。
终于确信没有再出血了。主刀把自己手里的东西一扔,对旁边的人说:“你来缝。”
手术关键步骤做完了,主刀累了,余下收尾工作交给助手是外科手术惯例了。
主刀一助二助全是大佬,这种活儿只能由她这个小小的三助来做了。谢婉莹总算明白大佬为什么让她上台了,原来早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老师们是老谋深算,谢婉莹在心头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