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进来的前辈声线低稳,听来好像是个年纪大的。谢婉莹转头,望见了说话人的身影。
机舱内昏黄的灯光琢出张和她黄师兄差不多年纪的脸,脸廓两个下颌角偏方,皮肤未有黄师兄的白皙,若一枚硬朗型的帅虎。挂的工作牌子上写着主治,由于年龄不大,预估是刚升上不久的主治医生。再看两眼对方的工作牌,谢婉莹的眼皮眨了眨:哎?她没看错吧?
外科?国陟的心胸外科?
120通知了国陟,国陟派了个外科医生过来?
这是什么状况。按照常理,这样的两个人病人会先由内科医生接诊的。
在她纳闷的时候,石磊那双深灰色的眼珠子在她身上打转,包括她手拿给病人进行人工通气的简易呼吸器,目光隐隐透露出一抹古怪味。
谢婉莹是感觉到这位从未见过面的外科前辈和和上回遇到的韩永年教授不一样。韩永年教授完全不知她是谁,而这位石磊医生的眼神仿佛知道她是谁又不知道她是谁似的。
可能是谁和这位前辈提过她的身份,是申师兄吗?
(想错了,谢同学,是张大佬。)
走近病人,既然病人在人工通气了,石磊蹲下身先伸手摸摸患者的颈动脉搏动有无。
谢婉莹向接诊的老师报告病人情况:“急性心衰,刚一度有心源性休克的症状。”
休克患者,问题比较严重了。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听诊器戴上,石磊问她:“她是甲减患者,是因为她心率慢吗?”
老师是想问她怎么得出甲减的结论,谢婉莹回答自己的思路:“她们家住在缺碘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