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中途最怕任何节外生枝的事情了,会让手术时间变长的,而且给患者增添伤害和让医生心情变得烦躁不安。
不知道是不是手术速度进行太快,主刀拿锯前,外科口罩下好像在歇歇气了。
一助和二助发现自己被主刀的圆圆眼瞟了下。
福尔摩斯潘同学挤挤眼,估计最能理解主刀的心情。想当初他第一次和谢同学打配合,一样被谢同学的速度给追逼到满头大汗。
锯开胸骨的重头戏到了。医生拿起的胸骨锯,要先确定锯齿与胸骨的平面呈九十度垂直角,和电锯锯大树一样,这样能让刀刃发挥最大功效。
锯开骨头的场景可想而知有些触目惊心,这不是一块病骨头可能如枯木没什么营养,相反,一块健康的骨头肯定是骨髓腔里血液丰富,一断开为鲜血淋漓。
和人体其它组织器官一样,出血一定得止血。骨髓腔出血怎么止血呢,缝是缝不了的。医学止血途径除了缝合和电凝是填塞了。骨髓腔出血用骨蜡来填塞。塞需要塞准了,不可以乱塞,没出血的地方塞了反而有害。基于这样的原理,锯骨头要速度快以外,锯开骨头后掰开骨头速度一样得快,只有掰开快才能快点看见哪儿出血给塞了止血。
掰开骨头的任务是一助了。几乎是在电锯都没停止转动只是离开了胸骨的同时,一助的手闪电般伸过去,瞬间扒开了如一块木材被劈开为两半的胸骨。
谢同学的“力大如牛”再次引发四周一片惊呼声。
惊讶的人与其说永远不知道她如何能力气这么大,不如说永远不知道她如何能把力气用到如此之准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