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主任来了。”认出来人身份的人说。
来的人是小儿心外一科的主任。说明今晚的事态比较严峻,主任没走需要留下来视察情况并进行协调处理。
其实走来办公室的路上,龚主任一面和下属们交谈提前说到了最坏打算:“若不行,只能让韩医生坐救护车空车回来,做好家属的安抚工作。”
“是,是。”小儿心外一的人接到领导的这句指示时,好像做好了放弃的心理准备。
没想到,这群人到了门口听见有人居然在条条分析他们科的病例。现场听众们交口称赞“说的好”。让小儿心外一的人站住了脚跟。
平心而论,谢同学说的技术话是真正有用的安慰话:行不行,一项项检查做下来再说,千万不能急要比对方沉得住气。
目前的情况是,短暂的心脏抢救估计来不及对其它器官造成损伤。由于患者不止捐献心脏一个器官,其他移植医院的医生可能怕有其它意外被牵累到自己要取的器官,会等不及在催。负责摘取器官的医生团队一旦耐不住性子,可能会单方面劝说首儿放弃供心把患者推进手术室摘取其它器官。
这个征兆有了,因此韩医生不断打电话回首儿向上级医生求救,真心是怕了捐献者所在医院医生放弃供心这一器官。
如谢同学所言,首儿想要争取必须拿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法子来说服对方,此刻能靠的只有比拼技术理由。
龚主任转头问起下属们:“你们让韩医生和对方沟通的时候,有没有把理由说全了?”
是不是说如这位同学所讲的有理有据逻辑数据链充分。
有的年轻医生低头摸摸笔记本。
龚主任眉头紧皱,望向穆永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