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宛如看花眼,全片寂静无声。
定了定神,谢婉莹的目光锁住了伤口中间玻璃片尖端没入的位置,脑子里计算着玻璃片的轨迹后,准备拔出。
欧医生回过神,急忙伸出手去接她左手的止血钳。
再不干活,他害怕四周没有一个群众会认为他是医生了。
医生一样最怕被对比,没有对比没伤害的。
等他右手拿住止血钳,欧医生能感受到这个动作比他预想中更别扭吃力,努力硬撑着不敢松懈,真的怕四周群众喊他庸医。
看着对面欧医生接手后把撑开的伤口稳定撑住,同行有一定技术实力,谢婉莹放心了。她腾出来的左手迅速按照计划好的,捏起旁边备好的一颗棉球。
周围围观的人预感到她要做什么了,全屏住那口气望着。
再来一次电闪雷鸣般的迅驰操作,从伤者抽出来的玻璃片划过空气中好比夜幕中划过的那道闪电,被几束手电筒光照得亮亮的,并没有让人见到血溅如海的血腥画面出来。
大家晃过神回头再一望,见原来在玻璃片离开人体的瞬间,谢婉莹左手拿的棉球光速塞上伤口里的出血密集点,及时制止住可能出现的喷射状出血况。
“真厉害。”老民警开口大赞。当警察这么多年,他算是见过不少急救场面,眼前这种干净利落止血实属少见。
围观的群众们兴高采烈,有这样的医生在,可以想见伤者必然能得救。
欧医生的额头一排热汗噗噗噗冒出来。只有他这个内行人懂,刚对面这位谢医生的动作实在是太过冒险了。
能做成功是奇迹。
两名医生利用现有的纱块绷带给伤者的伤口做完包扎,紧接着守着伤者等救护车来。
过了十多分钟后,嘀呜,嘀呜,嘀呜,救护车拉着警笛声姗姗来迟。
随车的医务人员跳下来问:“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