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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自然不会真的像他告诉欧凡的那样,仅仅是给杜篷伯爵一个下马威。他设了这么一个局,把看得见的棋子和看不见的棋子都拖到他的棋盘中,他所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不可能只有浮于表面的这么一点而已。
从某方面来说,兰斯和杜篷伯爵都是野心家,只不过对于那位伯爵来说,他想要的是择木而栖,傍上一个好东家,未来能够平步青云,但对兰斯来说,他的野心则是一点一点地从底层做大,不择手段地消灭掉阻挡在他眼前的所有敌人,最终实现他的愿望。
这两个人可以说,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层面的对手,哪怕杜篷伯爵坐拥的两郡看起来比兰斯的咕噜岭丰饶的多,而兵力也更鼎盛,但这并不是左右成败的因素。
真正主宰胜负的王牌,早已在两人对弈的时候,就被兰斯牢牢的掌握在了手中,而现在,这盘棋已经下到了终盘。
杜篷伯爵透过府邸的阳台,眺望远处掀起搔乱的地方,他有些不敢确信,竟然有人敢在自己的地盘上生事,但是那黑压压的一片和被点燃的狼烟,制造的声势可一点不小。
“马维,马维!”杜篷伯爵大声地朝门口喊道。这么大的搔乱,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来提醒自己,难道什么事情都要自己交代才会完成么……废物,这群该死的废物!
过了好半晌,就在杜篷伯爵等得心痒难搔,差点忍不住自己跑出去的时候,马维爵士穿戴着整齐的军服,慢悠悠地推门进来了。
“为什么这么久?”杜篷伯爵不开心地问。
“处理了一些杂务。”马维爵士轻描淡写地答道。
伯爵的坏心情没有因为马维爵士这么一句话而转淡,但他决定不在这种小事上纠结了,毕竟在他看来,外面那嘈杂的喧嚣和点燃的烽火要迫切的多。
“你知道外面出什么事了么?”按照伯爵的口气,他本来是想质问马维到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还不派人去把那该死的搔乱摆平,但是出乎他的意料,马维伯爵的回答依旧十分淡然,而且还是一个肯定的答案:“我知道。”
“你知道?”
“那群是驻扎在咕噜岭的骑龙兵团,率领他们的是咕噜岭的郡长兰斯洛特-雷-伊古萨斯。”
“什么!?”伯爵一开始不过以为是一群暴民在闹事,但一听到咕噜岭和兰斯洛特这个名字的时候,伯爵嘴里断断续续地吐出一句:“这怎么可能……他怎么敢?”
伯爵有这样怀疑的理由,毕竟,战争不是儿戏,就算是握有两郡之地,世袭了伯爵之位,但说到底,也是领主的职员。这块土地是领主封的,职务是领主任命的,甚至连士兵军队也是领主的,你们私下里耍些小手段那么上头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非要闹大,不把对手置之于死地不肯善罢甘休,那就算兰斯是领主的儿子,也不可能逃过领主的秋后算账。
毕竟这事要是开了先河,后面的领地就会战乱不断,而战死的,全都是王国的士兵,受灾的也是领主的土地,所以一惯遵守游戏规则,哪怕兰斯挖空了自己的宝库,也只是想在暗地里施手段扳回一城的杜篷伯爵脑袋里有些东西转不过来,对方怎么敢毫无征兆地说动手就动手呢……
不过这位伯爵过了最初的惊愕也并不慌张,说到底,他掌控着黑谷郡和费隆特郡两个郡,论兵力和驻军只会比兰斯更强,这样一想他心里顿时有了底气。等自己的军队把这个蠢货击败了之后,他就将兰斯洛特绑到他老子那里,大书特书他的罪状,这样一来不仅更能够博得领主堡那位大人的眼球,而且众目睽睽之下,老领主也不好袒护他的这个小儿子,杜篷伯爵的眼中,似乎已经能够预见自己功成名就的那一幕了。
他好不容易让自己收起yy,集中注意力到眼前,他对着眼前的马维爵士很是不满地骂道:“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既然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不快点去派兵镇压!”
“没有士兵。”马维爵士口里说出来的话简直令杜篷伯爵不敢相信。
“你说什么?”杜篷伯爵讷讷地把问题重复了一遍,他看向马维的视线像是今天才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您又何必自欺欺人,我刚才已经说了,黑谷郡的城里已经没有驻防的士兵,他们全被我抽调出去了——用您的名义。”
“什么?你怎么敢这么做!”杜篷伯爵的额头上暴起了青筋,怒不可遏地咆哮道,但他中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肥胖的身体不由地颤抖了起来:“原来……是你,一直泄露秘密给兰斯洛特的那个内鬼,原来是你!”
“是的,伯爵大人。”事已至此,马维爵士很干脆地承认了,他迈开腿,超前走了一步。
“你这个混蛋,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出卖我?”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是伯爵大人教我的,您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而我不想和你绑在一起去死,所以我背弃了您,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