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于耀文恍若不问,只是离开了。
于敏差点儿一口气提不上来。
“老公,阿文……阿文这是怎么了?”于敏拽着施峰的胳膊,泣不成声,“上午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就成这个样子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施峰咬牙切齿地瞪着于耀文离开的方向,好半晌都吐不出一个字。
逆子,真的是逆子!
晚上,顾慕芸和李骁旸的酒店房间里,他们沉默地看着于耀文一瓶一瓶地灌酒。
下午过来的时候,他们就见于耀文半张脸肿得老高,这个人潦倒而又颓唐。还没等他们问,便听于耀文龇牙咧嘴地道:“骁旸,人让你叫来的那些人全都回去,回去!我不需要他们给施柔看诊了,我希望那个女人死了才好!”
顾慕芸和李骁旸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人到底受了什么打击。
文嘉宁找出了药箱,要给他的脸上涂些活血化瘀的药,但是于耀文死活都不配合。
顾慕芸还是从文嘉宁那里知道的,于耀文这脸,是被施峰给打的。
顾慕芸有点儿惊讶,施峰这当爹的,还真下的去手。
“为什么啊?”顾慕芸问,联想到于耀文刚刚说的话,“和施柔有关?”
文嘉宁点了点头。
于耀文则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没再说一句话。
没有于耀文的允许,文嘉宁也没有将施柔的那档子事儿告诉顾慕芸和李骁旸。
四个人,就这个相对无言地坐着。
直到晚上,于耀文才说要喝酒。
见他状态实在是不好,顾慕芸觉得给他个发泄的地方倒是也不错,于是便叫服务生将酒送了上来。
然后于耀文又是一瓶子一瓶子地往肚子里灌。
这次文嘉宁没有喝。
上次的醉酒之后发生的事情,她是真的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对就行这个东西,她以后真是要保持警惕。
“他这是怎么了?”顾慕芸小声问着文嘉宁,“怎么突然就一副希望施柔死了的样子?”
文嘉宁撇撇嘴:“等他清醒的时候你们问他就好了。”
于耀文喝多了,口中仍然不断念叨着:“让她死,残废了也好,都是报应,活该!蛇蝎心肠的女人,我早该在她出生的时候就一把掐死她!”
真是越说越没谱,于耀文对施柔,那简直可以说是滔天的恨意了。
顾慕芸看向了李骁旸,见他同样很是不解。
于耀文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可能是已经到身体的极限了。
喝了吐,吐了喝,整整折腾了一夜。
还好文嘉宁在,时不时地欺骗他给他弄点儿水或者是解酒药什么的,否则这于耀文早就将自己喝到医院里去了。
于耀文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上午才醒来。
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
去了卫生间,于耀文被自己的样子给惊呆了。
面融侨次,就连法令纹都明显了,眼中都是红血丝,眼下是乌青,下吧上是青色的胡渣,头发像是鸟我,衬衣松松垮垮地在身上,扣子还掉了两颗。
他从未见过这么狼狈的自己。
于耀文皱着眉头,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好像记忆并不深刻。
他就记得自己来这里找了顾慕芸好李骁旸,对于别的,全然不知了。
出了卫生间,于耀文看着沙发上坐着的文嘉宁,不禁问道:“我到底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发发脾气,喝喝酒,再诅咒诅咒别人死。”
于耀文皱着眉头,愣了一瞬间,还是想起来了。
冷哼一声,于耀文又道:“我诅咒她怎么了?我就是恨不得她死!”
“没事啊,恨不得就恨不得,李骁旸已经照着你的话让那些专家们都回去了,我也给我认识的人打过电话了,告诉他们不需要再过来了,所以施柔,也差不多了。”
一听到她这么说,于耀文又愣了。
“你们真打了啊?”
“打了啊。”这次是顾慕芸回答的。
一进门就听到这人问这么一句,顾慕芸耸耸肩,理所当然地道:“当初叫我们将人请过来的是你,既然你需要他们了,我们自然就让他们回去了。反正施柔现在让你恨得牙痒痒的,我们也都没必要救她了,等着她或死或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