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咱们怎么搞?”一个黄毛凑上前,笑容谄媚,“是叫人还是冲进去直接开干?”
“干,干……干你妹啊干!”那人脸色青红变化一阵,一巴掌扇过去,转身就走。
黄毛被这一巴掌扇得半边脸都肿起来,嘴角溢血,顿时傻眼了。
傻逼!几个对欧阳天启凶名颇为熟悉的老人幸灾乐祸地看了黄毛一眼,紧跟着离开。
“麻痹的,总有一天干掉你们!”黄毛不敢怨恨自己老大,狠狠地瞪了几眼自己的同僚,捂着脸离开这个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是非之地。
另一边,欧阳天启对于楼外的龌龊丝毫未曾放在心上,进门之后,直接朝后院走去。
这栋楼房样式古老,建成已有数十年,一楼的后面每一户都有一个小小的院子,可以用来树两根竹竿晾衣服或者拿盆桶盛土种点青菜辣椒什么的。
走到院子里,欧阳天启翻动记忆深处的画面,最终目光落在院子正中央的某处。
随即,他先是布下一个简单的结界,然后激活几张预警、防止有人偷窥的符箓。
准备工作完成,他缓缓吸入一口气,取出一把烂剑,上前几步,走到目标地点。
灌注了本身剑元力的烂剑变得无比锋利,浇上了水泥的地面就像碰上了热刀子的黄油,被干净利落地切开,一块至少三平方的缺口出现。
激活一张“化石为泥”符箓,下方早已板结变得非常坚硬的土壤顿时松软起来。
欧阳天启默默地挖掘、运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深十几米的大坑出现在院子里,旁边小山一样堆了数堆泥土。
这一幕相当诡异,若是普通人看见,还会以为这是在挖什么宝物。
事实上,对于欧阳天启而言,确实是无价之宝。
良久,欧阳天启从洞里钻出来,挂在胸前的网兜里,装着一个黑乎乎的陶罐。
陶罐不大,最宽处也不过饭缸大小,一掌长。外面,还有湿漉漉的黄黑色泥土,显然,这个东西就是欧阳天启挖出来,换句话说,是他当初埋进去的。
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在水泥地上,欧阳天启小心翼翼地将陶罐取出,仔仔细细地将上面的泥土水迹擦干净,检查其封口没有问题之后,轻轻地放在自己面前。
欧阳天启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粗糙的黑色陶罐,一动不动。
不知不觉,太阳西斜,夜幕降临。
这栋楼附近都没什么人居住,因而,一片漆黑。
黑暗中,一声叹息,悠悠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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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距离大学城不远的某栋二十六层高楼的第二十六楼的一间房内。
被厚实的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而显得昏暗无光的卧室里,无形的涟漪荡开,随即,黎镜的身影显现。
确认了周围环境之后,下一刻,她小跑几步,随即一个飞扑,扑倒在床上,口鼻中发出懒洋洋的呻吟,透过柔软的被褥,变成了嗯嗯呜呜的声音。
在床上趴了一会,黎镜翻了个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中取出一个粉红色的手机。
“哇啊啊,居然过了这么多天,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啊~~”看清楚屏幕上的日期,黎镜一边在床上滚来滚去,一边发出悲鸣。
良久,她苦着小脸坐起身,看着手机上显示的二十多个未接电话以及五十多条新信息,表情变得更加纠结起来。
叹了好一阵气,她点开信息,果不其然是“黎镜”的大学室友、同学发来的短信,大都是询问为什么这么多天不见人而且电话也不接其他方式也无法联系上。
上次进入守卫者空间之前,黎镜专门跑到学校通过某些小道具“成功”地给自己请了长达半个月的假期。在假期还未结束的情况下,会有这么多人关心,可见“黎镜”平时的人缘还是很不错的。
可是对于黎镜而言,这些关心的短信上,分明写着“麻烦”两个大字。
“真是的,为什么这些事情偏偏要我来承受……”看着上面一个个散发出温暖关怀气息的文字,黎镜眼眶泛红,被子一掀,将自己裹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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